想到這裡,楊猛決定還是問一下為好,自己謀算周大牲口的地產,別被外人鑽了空子。
“對頭?做買賣的沒有,周圍的山寨也沒有,要說最大的對頭,那就是大清朝了,一個督撫一個變化,難保大清朝的那些狗官,不覬覦咱們家的家產,老爺子一般也不住在昆明縣城內,怕的就是不長眼的狗官。”
雲南楊家經過這麼多年的發展,在商場對手幾乎沒有,最怕的就是朝廷的官員了。但要是摸攏好了,最有奴才相的還是他們。
“哦……”
楊猛算是明白了,楊家這是在提防朝廷呢!
解開了心中的結,一行七人也到了那尤物居住的院落,裡面靜悄悄的沒有一絲聲音。
“姑娘,我家三爺來看你了,方便嗎?”
老丁敲了敲外院的大門,這女人就是麻煩,直接進去還怕衝了人家。
“進來吧!”
聲音雖說不清脆,可也是極富磁性,光聽聲音,楊猛就有些心猿意馬了。
一行人走進庭院,那尤物正在院子裡站著呢!也不知怎地,周圍這些刀手,包括老丁在內,看這尤物的樣子有些嫌惡。
這尤物長得太完美了,大約有個一米七,臉盤子圓潤,身材也是恰到好處,只是面板有些微黑,放在腹部的手掌也有些粗糙。
看這尤物站的姿勢,楊猛也發現了不對,這尤物在戒備,能站出這個樣子,肯定手裡有兩手,老丁那個獨眼的眼力不錯。
“姑娘,看你也是會兩下子的,為何會被拐帶呢?”
自己家勢力不小,也就沒必要遮掩了,有話就問這樣還爽利一些。
“我是要找周士清報仇的,你攪了局,還問這麼多幹什麼?”
“周士清是誰?丁叔,你知道嗎?”
“宜良大地主,周大牲口的官名就叫周士清。”
“對!就是周大牲口!”
“又是這周大牲口!”
幾人問答完了,楊猛心裡也活泛了起來,這尤物要找周大牲口報仇,自己也想弄下週大牲口手裡的田莊,一石二鳥的好事啊!
“這周大牲口與你有什麼仇,若是說的過去,我幫你!”
一石二鳥是好事,但這尤物的來歷也要弄清楚,不明不白的別遭人暗算。
“不提他在宜良拐賣人口的事情,我出身公母寨,這個理由夠了吧!我也是敬仰楊佛爺,才跟你回來的。”
看來自己老子在少數民族那裡,也是有名號的,這樣正好,雲南當地的農民,楊猛也見識過了,不是拉隊伍的好物件,雲南的少數民族,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自己弄得東西,可是個暴利的玩意,難免有人動心,拉支隊伍保護一下,還是必要的。
“公母寨的!敢問姑娘姓氏?”
這寨名一報,老丁的反應,卻是有些過激,難道這公母寨還是個了不得的地界。
“我叫唐梅依,再多也不能說了。”
這尤物的警惕性也是蠻高的,話只說一半,看來是信不過楊家。
“地王與你是什麼關係?梅依老十與你又是什麼關係?”
楊猛不清楚這些,丁保鈞可清楚,嘉慶朝的時候,公母寨可是在雲南掀起了滔天大浪,地王唐貴和梅依老十,就是當初造反的頭頭,這名叫唐梅依的姑娘,只怕是叛賊之後。
“我家的先輩。”
說到這裡,唐梅依的眼裡也是露出了感傷之色。
“三爺……”
老丁欲言又止的模樣,楊猛看在眼裡,單聽唐梅依先輩的名號,他也能猜個大概。
“說吧!”
“三爺,這唐姑娘是傈僳族叛賊之後,雖說事情過去二十多年了,就怕朝廷不依不饒啊!而且這唐姑娘長得骨架寬大,是剋夫的樣貌,還是離她遠點為妙。”
丁保鈞說話很是小心,在楊猛耳邊輕輕的嘀咕著。
“我們家怕嗎?你說那些人想對付我們,會在乎這個嗎?不想對付我們,又能在乎這個嗎?”
楊猛說的不錯,丁保鈞也是不住的點頭,至於老丁說的剋夫,楊猛全沒放在心上,這麼個尤物擺在面前,要是推出去了,這不是扯淡嗎?
“你們先下去,我與唐姑娘單獨聊幾句。”
知道唐梅依出身公母寨之後,丁保鈞也就放下了戒心,當年公母寨叛亂,被清兵殺得四處流竄,最後搬離原來的山寨,楊家當時還接濟過他們,忘恩負義可不是山民的強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