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了氣血,待會我讓廚房弄些滋補的湯藥,免得損了元氣。”
吃完了飯,見楊猛的眼珠子四處亂轉,楊士勤開了口,剛剛受傷,手底子肯定還沒恢復,現在去鑽山林,萬一碰上什麼猛獸吃了虧怎麼辦。
“哦……那我去昆明縣城,看看光景行吧!”
楊猛也沒打算去鑽深山老林,想起以前楊猛最喜歡的烤鹿肉,他就有些作嘔,那血糊淋啦的玩意,是怎麼吃下去的。
“昆明縣城?那你得和你丁叔一起去。”
聽說楊猛要到昆明縣城去,楊士勤的眼皮跳了跳,猶豫了一下才說出了這句話,楊猛就有些不理解了,不就是去縣城嗎?至於這麼緊張嗎?
“行吧!你是老子,你說咋辦就咋辦!”
楊猛一句話,楊士勤的老臉就笑開了花,有這句話,就是他宰了督撫也無所謂。
“你那身衣服也換一下,穿不出去。”
楊猛身上穿的還是在宜良要的那身差役袍子,烏漆漆的不像個樣子,靴子上也滿是泥巴,這一身穿出去,丟的是楊老爺的面子。
楊猛應了一聲,回到自己昏暗的屋子,這裡哪哪都不錯,就是沒電,屋子昏沉沉,早晨日頭也不烈,窗紙透進來的光線有限的很。
在屋子裡尋摸了半天,總算找了幾身綢緞馬褂,可這玩意穿在身上彆扭的很,還不如宜良要的那件差役服呢!靴子也是一樣,清一色底下全帶著鐵釘,這玩意走山路是不錯,可走在石板上就有些硌腳了。
穿上一身不倫不類的玩意,楊猛決定到昆明縣裡,自己弄上一身衣服、鞋子,這些東西穿在身上太彆扭了。
走出自己的屋子,老丁已經等在院子裡了,看架勢那是相當重視自己這次出行,在他身後,是五個身強體壯,頭纏黑布的彝族刀手。
“丁叔,就咱們兩個去就成了,帶刀手做什麼?”
楊猛問的簡單,丁保鈞卻是一肚子苦水,要說楊家最難辦的差事是什麼,除了陪三爺逛縣城,就沒別的難事兒了。
“要的、要的,萬一再有不開眼的衝了三爺怎麼辦?”
這話還不能明說,雖說三爺開了竅,可誰知道他的脾性變沒變?這些刀手不是去打人的,而是在關鍵的時候,控制自家這位三爺用的。
“我帶來的那幾個人怎麼樣了?”
剛要出去,想到自己新收的幾位手下,楊猛又止住了腳步。
“馬家兄妹很安分,那宜良書吏也是不錯,只是那位姑娘嗎?”
丁保鈞身為楊家的大管家,萬家佛楊士勤的老兄弟,自然是個小心謹慎的人物,楊猛帶回來的幾個人,他全讓人看著呢!
“怎麼了?”
想起那頭尤物,楊猛就挪不動步了,渾身的氣血也有些亂竄,前世閱女無數,這樣的極品,楊猛反正是沒見過。
“那姑娘手底子應該不錯,怎麼會被拐帶?只怕裡面還有隱情。”
楊家大老爺最關心的就是這位三爺,可不能出問題,萬一那女子心懷不軌,還是早早除去的好,這樣的事情丁保鈞做的多了,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啊!
“那就先不進城了,去看看那姑娘再說。”
如此尤物,楊猛可不想放過,還是去探探底子吧!
“也好!待會兒都小心著些,莫讓外人傷了三爺。”
丁保鈞吩咐完幾個刀手,自己也在不斷的扭動身體,看來這老丁也是個練家子,瞧他的腳步,肯定不是個善茬。
這樣的眼力,也是楊猛在毒梟生涯中磨練出來的,做過傭兵的他,每看到一個人,就先看身手、腳步,有些習慣性的動作,是隱藏不了的。
楊家的武莊規模不小,但並不扎眼,放眼望去全是青磚灰瓦的房舍,樹木也少的可憐。隨著走動,楊猛也發現了怪異之處,這楊家的武莊,就像個小要塞,裡裡外外被隔成了好幾層,院牆也很厚實,一面高一面低,低的一面正好能站上個人,要是牆上再加上垛口,就是小城牆啊!
隔開一層層院落的大門,也厚實的緊,還包著銅皮,這玩意沒有炸藥,想撞開不容易。而且院牆附近全是空地,要是牆上有幾個槍手,絕對是個易守難攻的地方。
而且各處門口都要五六個刀手把守,這樣的莊子,沒有重武器,很難攻的下來。自家那位老爺子,到底在防備什麼?
看到的東西越多,楊猛想的就越多,刀手、武莊、馬幫,自家的買賣,難道還有什麼對頭不成?
“丁叔,咱們家在雲南有對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