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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狠了,打我就往死裡打,就戴梵是他們的親兒子,我是撿來的。”

老頭看著沒說話,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中,先住下,大冷的天,別哪都跑,這天氣能凍死人,也不知道你小子在山上咋熬過來的。”

“嘻嘻,南山後邊知道不,那塊出熱水,有個山洞不大,正好能藏人,那裡有放羊的堆的柴草,一點也不冷。我早就知道那,這回從家裡出來特意穿了大衣,直接奔那去了。”

“我咋不知道南山後邊有熱水?爺爺你知道嗎?”

“知道,水不大,常年不斷。”

司道予來了興趣:“哎戴亦,明天帶我去看看唄!”

“行。”戴亦答應的痛快。

老頭下了地,回屋燒炕去了,一邊燒一邊罵戴亦的老子:“孩子跑出來兩天也沒見人找,這是啥父母啊,就不告訴你們,著急去吧。”

晚上,戴亦跟老頭睡在一個炕上,這兩天在山洞他睡的不踏實,一躺進熱熱乎乎的被窩裡,精神立刻放鬆了,不一會兒就打起了小呼嚕。

老頭看著呼嚕的沒心沒肺的戴亦,瞪著眼睛想了一會兒,這小子看小予的眼神咋那麼像當年自己看玉珍的眼神呢?玉珍是遲奶奶的閨名。想了一會兒,老臉上堆起了皺紋:喜歡我們家小予?也行,要看人品。睡在黑甜夢鄉的戴亦還沒想到自己的小心思已經讓這隻老狐狸摸著了。

其實他們不知道,戴亦的老子打完了孩子,正好部隊有事,連夜走了。她媽媽這兩天也忙,等忙完了才知道,自己小兒子不見了,忙找人去找。

看著一臉淡定的大兒子,氣的她肝疼:“你弟弟都丟了兩天了,你怎麼就不著急?”

“人是你跟我爸打走的,我著什麼急?”

“你這死孩子,他有錯還不能管了?”

“他有什麼錯?不就是考了高分?”

“他抄襲,抄襲還不如考零分你知道嗎?”

“你怎麼知道他抄襲?那幾天他天天晚上十點睡,背單詞,做卷子,不會的就問我。你們一天天的忙不管我們倆,稍微不對就打,也不問青紅皂白,這回好,打跑了,我看你們怎麼辦?”

戴媽媽頭疼,這兩個兒子,一個脾氣火爆,貪玩好動,心大的跟窩瓜似的;一個蔫了吧唧,不愛言語,卻是一副萬事在我心的模樣。一個是管不了,一個是不用你管。

看著戴梵還在看書,氣的她嚷:“你去找找他,你跟他好,知道他能上哪去?”

戴梵頭也不抬翻著書說:“我爸打跑的,讓我爸找去。”

戴媽媽氣的就要揚手,戴梵的眉毛一挑說:“想把我也打跑?”

戴媽媽悻悻的收回手,甩了一句:“等我先找回小亦再說你的事。”

戴梵看著他媽媽走遠,迅速的穿上衣裳往外走,那小子臨走的時候放了狠話:“我再也不回來了,這不是我家,沒見過這樣的父母,好也打壞也打,在這麼下去我非要讓他們打死不可。”走出幾步又交代:“我走了,你自己當心他們把火發你身上,我要是不回來你去告訴司道予一聲,就說我走了。”

戴梵琢磨著,戴亦一準在司道予家,他沒見過司道予,常聽戴亦提起來,兩人應該很熟,聽名字應該是個男孩子。這個戴亦是刀子嘴豆腐心,越說的狠,心裡越惦記,想著他也跑不遠,就是嚇唬人。

第二天一早,戴亦神清氣爽的穿著他那髒兮兮的棉大衣,歪戴著棉帽子跟著老頭和司道予上山去了。

這裡是雲山山脈的最北處,一道看似不起眼的川,此川叫虎道川,聽說是這裡來過老虎,所以得名。

川外有座山叫黑山,橫亙在溝口;出溝的路就在黑山腳下,蜿蜒曲折,山腳下還有一條河,叫虎嘯河,夏天的時候河水湍急,河上有座洋橋,是日本人留下的,很結實,至今沒壞。

聽老人說當初建縣衙的時候開始選在了虎道川,後來風水先生說這裡沒有絕地,建不成監獄,就把縣衙選在了隔了一座山的平川。

虎道川裡修有一座軍用機場,這機場是迷你型的,供部隊的戰鬥機起落。規模是能同時容納兩架戰鬥機起落,像這樣的小機場,聽說那位被打落在蒙古邊境的領導建了幾十座。

這個小型機場有一個團的兵力,戴亦的爸爸就是這個團的團長,他來的時候正是十年內亂結束那一年,也是司道予出生那年。那年也是司道予的爸爸媽媽離開的一年。

戴亦來的時候已經七歲了,他野的很,這裡都讓他跑遍了。司道予家對面的山叫南山,機場是硬生生在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