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太習慣男人戴耳環。”我其實很早就發現,這裡的男人對於身上戴著很多女性化的裝飾品,其實一點心裡障礙都沒有,也是風俗的問題吧。“不過你喜歡就戴著吧。”
這種事我從不試著糾正他,就算他很喜歡把頭髮往後梳弄得過於老成,我也可以視而不見。比起他那些完全拉不回來的可惡行徑,這些事真的過於微不足道。
“液態礦石分成兩半,很像你的眼睛。”他邊說邊伸出手,給我看他的西裝袖口,“米露,鬆了。”
我“哦”一聲,握住他遞過來的手,幫他把西裝袖子外的紐扣襯衫的扣子重新扣回去,“今天的音樂會曲目是什麼?”
“《吉普賽舞曲》,《夏夢》,《大地之歌》。”他想都沒想就回答。
“待會出門記得提醒我拿花束,希望那位音樂家能完成這次音樂會的指揮。”
“嗯,我記得那個叫柯吉爾的指揮家在上流社會的圈子裡,有過很成功的評價。他的風格偏向表演慾過剩,熱情有餘。”
“你是在稱讚他?”
“對,我是在稱讚他,有時矯情也是種完美。”
真是一針見血,沒有留情的讚美。我望向窗外,如果雨水沒有停止的話,花的香味就無法散發開,今晚的綠協義工會很忙。
“祝他們……好運。”
好,我們回家
艾斯米大廣場上的古典音樂廳裡掌聲雷動,我將手中的花束擱放到舞臺邊上,見上面各類花束分散放著。對於喜歡的音樂家,艾斯米的觀眾總不吝嗇自己的熱情。
我將一綹不小心從髮髻裡溜下來的長髮撥到耳後,頭髮上唯一的裝飾是朵藍色的花朵。
我轉身走到座位邊,他正安靜地坐著,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