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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部分

結一挑開,繩子說鬆開就鬆開。

我冷靜地看著那條輕易就解開的繩子一會,才有些放棄地說:“你喜歡就好。”

明知道我解不開,還故意這麼弄,你其實又無聊了吧。

“還有……”我有些無奈地偏著頭,望著桌子上那瓶米蒼花低聲抱怨,“你不要老是亂摸。”

腳想從他手裡縮回來都不行,那幾個繩結以他的能力怎麼可能磨蹭掉一堆時間。手指不輕不重得那麼詭異的摩挲,搞得我頭皮發麻。

他是越來越成熟,可是變態的小動作也越來越多,屢說不改。

“米露害羞了?”他握住手裡的腳踝不放手,用很好玩的表情笑著說。

這是調戲嗎?我有些黑線地望著自己被拉住的腳,這算什麼,一個貌似人文素養很高的知識流氓其實還是流氓。

我不該對他寄予某些厚望,以為這傢伙除了流星街帶出來的那些弱肉強食的陰暗外,本質的某些特性還很純真。

“這些事你又是從哪種書上看回來的?”我問得彆扭,可是他很多時候對我的動作親密得……過了份。

“為什麼一定是書上看來的?我只是覺得你很溫暖,每一次聽到你血管裡血液流動的聲音,我就很渴望抓住。”他可愛的笑容隱去,表情很認真地看著我說。

“我可以解釋為,你想解剖我?”我這話說得特別淡定,他的變態我見過不少,這種話還算能接受。

“你太脆弱,我不會這麼做。”他溫柔地繼續用手指撫摸這我腳部上的血管處,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在外人看起來很發毛的動作有什麼不對。

我感受到他手指上的溫度比我的面板溫暖得多,偶爾會想他很任性的一面沒有隨著年齡的增長而消失,是不是我慣出來的。

我將撐著沙發邊的手伸起,然後將這個變態的小動作一堆的傢伙抱住。他鬆開手上的動作,習慣地反抱住我。

這種擁抱,彼此都熟悉得成為一種本能似的動作。

“很溫暖嗎?蘭斯。”我將下巴擱在他肩膀上,手摟住他的頸部輕問。就算很彆扭他某些詭異得過頭的親密動作,可還是忍不住想慣著他,總是擔心他會不會受委屈或者受傷害,會不會冷了或者餓著。

“嗯,我一直很喜歡你身上的溫度還有味道。”他輕笑出聲,成年後的聲音有些低沉,“米露軟綿綿的。”

這小子直白起來真會讓人臉紅,我望著玻璃窗外的黑夜,細雨浸潤土地是種深沉的靜謐。

“今年不知道能透過幾個人。”我姿勢不變,既然他覺得舒服,我也不介意他死抱著不放手。

綠協的人才選拔已經開始,世界各地包括艾斯米本土的植物學人才都會在今年湧入艾斯米。初選在今天晚上開始,明天早上太陽昇起結束。而鮮花義工就是初選的評委,每一個評委只負責一個固定的應試者。

“那就要看綠協需要多少人。”

他低沉的嗓音有種緩慢的節奏感,這是他嗓子不經過掩飾時的音色。

我就算看不到他的臉,也知道他此刻的表情有多癱瘓。他純粹是太懶,所以一覺得舒服就會很面癱,連聲音都懶得去裝飾。

“祝他們都好運吧,喜歡鮮花的孩子都是艾斯米的希望,我們該出發了吧。”我伸出手指順順他後面的黑色頭髮,這種小動作很容易傳達自己的意願。

他放開我,我又將他鬆開的領帶重新系回去,接著低頭望著自己沒地遮的刺青說:“當初你就不該把這個東西弄到這麼顯眼的位置。”要遮掩很麻煩。

他沉默地望了那個十字架蜘蛛紋身一會,才伸手輕捂著嘴壓低聲音說:“你掙扎得太厲害,這是最方便的位置。”

我從沙發上站起來,鞋子的高度還能接受。聽到他的回答很想翻白眼,當初那種恐怖的狀況,是個正常人都會掙扎。

“算了,我用膠布貼起來。”彎身從一邊的櫃子裡抽出一截長長的白色繃帶,然後走到他身邊撫摸他的額頭,指尖的十字架美麗得太過招搖。

他微眯著眼,習慣我幫他纏繞繃帶的動作。氣氛很安靜,連雨聲都是無聲不忍打擾。

我邊收攏這多餘的繃帶邊不鹹不淡地說:“蘭斯,雖然很漂亮,不過男人戴耳環還是……有點奇怪。”

我望著他被黑髮遮掩卻依舊露出一角,散發著瑩潤水澤藍光的耳環,總是覺得有些奇怪。我印象裡隱約只有他喜歡纏著繃帶的形象,耳環什麼的完全想不起來。

“是嗎,你不喜歡?”

“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