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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會已有相好,被房永為了自己的前程將她送進宮裡而生生拆散,那個男人會不會還在村裡,或者有別的線索,我想,去看看才會知道。”

段以賢沉默了一會,點頭,“如若能查到德妃有異,父皇那裡一定會大怒,連帶對七弟還有房永都會生疑,倒是扳倒七弟那一支的好辦法。至於太子那裡,只要能想辦法將當日四弟遇害的事抵給皇后還有公西邦,沒有他們的支援,太子那裡也就沒有什麼威脅了。”

任之抬眼看他,“六皇子那裡會不會有威脅?萬一我們除掉了太子還有七皇子,而六皇子畢竟還是嫡子,會不會變成了為他人做嫁衣?”

“我與六弟自幼一起成長,他好像的確志不在此,但……生在帝王家,有幾個不對皇位感興趣的,我會對他有所防備。”段以賢垂下眼簾,低聲道。

任之察覺出他的心事,如若想得到那皇位,就註定走上一條與兄弟反目,沒有朋友,高高在上,卻格外孤寂的路。但是這是他選擇的,任之想,他能承受的了。

根據當日浮生派暗衛所查,德妃應該是來自隴州的一個小村落。當年景炎帝率軍南下經過那裡。但是據暗衛所報,那個村子因為連年戰亂,只剩下了幾戶人家。暗衛前去打探,都沒能帶回有用的訊息。

隴州正好位於閬州到皇城的必經之路,所以只按原路返回,路過隴州稍作停留即可,也不會引人懷疑。

他們疾行了兩日,到達隴州,在城中最好的客棧訂了幾間上房,連訂三天,想要休息一番,順便看看當地風土人情。天將亮的時候,段以賢和任之牽著馬,悄悄離開客棧,趕去那個小村子,徐觀村。

徐觀村距離隴州城幾十里路,他們二人沐浴著晨光,看著天色越來越亮,終於在清晨到達了徐觀村。

遠遠望去,這根本不像是一個村子,一大片荒地之中散落著幾戶人家,因為正是清晨,炊煙升起,到也還算安逸。

二人下馬,朝著最近的一戶人家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任之突然頓住,將自己跟段以賢兩個人的發全都抓亂,弄做狼狽的模樣,才敲了敲門,“有人在嗎?”

房門被開啟,隔著籬笆任之看見一個老人拖拖拉拉地走了過來,拉開了幾塊木頭拼成的門,有些詫異地看著他們二人,“你們是誰。”

任之點了點頭,有禮地開口,“老人家,我跟我家少爺在外地經商,前幾天家裡傳來訊息說有急事讓我家少爺回去一趟,我倆急忙趕了一天的路,誰知道發現我把盤纏丟了,現在又餓又渴,想來您這討口水喝,討完米吃,可以麼?”

老人家上下打量了任之一番,又看了看段以賢,見他們二人一個瘦小,一個斯文,向後退了一步,拉開了門,“快進來歇歇吧,老婆子正好剛整蒸了玉米餑餑,快吃點,就著熱湯,墊墊肚子。”

任之急忙道謝,拉著段以賢跟著老人家進了門。

任之的視線從院子裡掃過,角落堆著粗壯的木頭還沒劈材,籬笆有一處漏了大洞也無人補上,看來這家裡已經沒有精壯力,只餘下兩個老人。他在心底低低地嘆了口氣,面上卻沒有任何表情。

進了屋子,一個老婦人正端著碗筷要往桌上擺,看見自家老頭子帶了兩個陌生男人進來,挑了挑眉,問道,“這兩位是……?”

老人擺擺手,“過路的,盤纏丟了,過來討點吃的喝的。”

老婦人點了點頭,“那我再去拿碗筷。”說完轉身,去廚房又拿了兩副碗筷過來。

桌上的飯食很簡單,熱騰騰的玉米餑餑,一大碗不知道是什麼原料的熱湯,還有幾碟自家做的鹹菜,任之看了段以賢一眼,對方不動聲色地微微點了點頭,便拿起筷子,裝作一副餓極的樣子,夾起一整個玉米餑餑塞進嘴裡,一口氣吃掉大半個,接過老婦人遞過來的一小碗熱湯,喝了一大口,才好像微微緩了過來,笑嘻嘻地開口,“趕了一整天的路,總算吃上點熱乎東西,感覺舒服多了。”

老人笑著點頭,“喜歡就多吃一點。看二位應該是富庶人家出來的,這家裡也沒什麼好吃的,餑餑鹹菜,就暫且填個肚子吧。”

任之擦了擦嘴,隨口問道,“老人家,你們一直住在這村子裡麼?”

老人一邊吃東西,一邊回道,“可不是麼,在這裡住了大半輩子了。”

段以賢慢條斯理地吃了半個餑餑,接道,“我看這村子離隴州城也不算遠,怎麼沒剩幾戶人家了?”

老人搖頭,“之前連年戰亂,走了不少人,地都荒了,就剩下我們幾戶。不過別看我們村子荒涼,當今陛下當年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