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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活剝了一樣。隔了這些天,記憶猶新。

易子容和她的距離不過一步,低著頭看她,表情十分安靜:“不是。”

“那你是去向他示威麼?”杜微言拿手指揉了揉眉心,忽然覺得這個人又開始不可理喻起來,“你發什麼瘋?”

“沒發瘋。杜微言,你不去的話,我也想去看看江總。”他的語氣很尋常,就像在說起看望一個他們共同的朋友,“就當把這件事了結吧。”

她竭力的平靜著呼吸。這一次,除了憤怒之外,連她自己都意識到一種很奇怪的情緒,彷彿是失落,又像是遺憾彼此之間的關係在他提出這樣一個要求之後,又隱隱的回到了之前的狀態。

這樣面對面的看著他,杜微言只覺得心臟正將血液快速的推向自己的每一個細胞和神經,她轉身就走。

鞋跟敲在光潔如鏡的大理石地板上,像是輕而快的鼓點。走出幾步之後,那連續不斷的聲音終於慢了下來,她有些懊惱的轉身,有些挫敗的重新面對他,緩緩的說:“我去。”

車子往醫院開去的路上,兩個人都很沉默,直到進了停車場,杜微言下車前,看了看他的側臉,遲疑著問:“為什麼?”

此刻她比之前要冷靜的多,語氣也柔和下來,一隻手扶在車門上,定定的看著他,打定了主意如果他不說出原因,她就不會下車。

易子容的手指輕輕在方向盤上敲擊,有些晦暗的光線落在手背上,修長的指節,光影晃動。

他慢慢的側過臉,聲音低沉,又帶了一絲幾不可聞的嘆息:“我不喜歡你這樣。總是悄無聲息的就走了。無論是拒絕,或者答應在一起,我都希望你能乾脆的說出來。就算是對他,我也希望你能做到。”

杜微言怔在那裡,他的說的話像是聽進去了,又像沒有。良久,只覺得車裡還在噴灑的暖氣烤得人指尖發癢發燥,有些語無倫次的說:“那時候……你等了我很久麼?”

他只是笑了笑,夜色中那張英俊的臉線條柔和下來:“沒有很久。因為很快我就決定要出來找你。”他頓了頓,“你不願意給我一個答案,那麼只能我自己來向你要了。”

“至於江律文,雖然我不喜歡看到你和他在一起,可是道理是一樣的。就算是拒絕,我想他也應該……”他皺眉,有些詞拙,“你們有句話怎麼說的?就算死也要什麼……”

“就算死也要死個明白?”這樣情況下,杜微言居然被他逗得忍不住苦笑起來,她該怎麼說,他才能相信自己早已經對江律文說得清清楚楚了呢?

易子容拉著她的手下了車,走進住院部,徑直按了9樓的電梯,一氣呵成。

“呃……你把什麼都打聽清楚了?”

他嗯了一聲。

電梯停停走走,到了9樓,叮的一聲停下了。

他陪著她走到了走廊中央,停下腳步:“你去吧,我就不去了。”

“我一個人?”杜微言有些吃驚。

他的眼角輕微的往上一勾,等她半轉過身子要離開,卻又低低的喊住她:“微言……”

杜微言回頭的瞬間,耳邊的髮絲不經意間落下來,襯得下頜的線條無比的柔軟溫和。這麼簡單的場景,卻讓他有衝動想要拉住她的手,不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

“怎麼了?”

他深呼吸了一口,有些孩子氣的說:“快點回來。”

二十六(上)

電視里正播著新聞,江律文看見杜微言進來的時候,表情亦不見有多驚詫,只是淡淡笑了笑說:“你怎麼來了?”

“呃,你看起來完全沒事了?”她上下打量他,覺得他看起來很是精神氣爽。

“沒什麼事。說是要觀察兩天,其實就是被那場大雨一澆,有點感冒。”他起身給她倒了杯熱水,遞到她手裡,隨口問:“一個人來的?”

杜微言順著他的話,笑了笑,安靜的說:“不是。易子容……他在外邊等我。”

江律文依然沒有流露出意外的神色,抬眸看看她,靜靜的說:“真的是他。”

杜微言不知道該回應他什麼,指尖撥弄著滾燙的杯壁,不置可否的嗯了一聲。

“什麼時候開始的?”江律文鎮定的語氣中,終於慢慢裂開一絲苦澀的味道,“是在明武,我介紹他給你認識的時候?”

“不是的。”杜微言猜到了他心裡是怎麼想的,搖了搖頭,清清楚楚的說,“我們在幾年前就認識了,就是在木樨谷。”

他有些不可思議的重複了一遍:“幾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