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就只剩下三千塊錢了,可以說是一文不名。”
李穆給他鼓勁說:“三千塊這是很大一筆錢了好不好?我認識很多人,來城裡打工的時候,身上連一千塊錢都沒有,也沒有文憑,奮鬥幾年之後就有車有樓,受人尊敬。”至於是怎麼奮鬥的呢,就是他在鄉下的房子被李穆給拆遷了,因為面積很大,賠了兩百多萬,於是那人就買了樓房買了車,同時受人尊敬了。
“也不單止是錢的問題,還有那個我那個做了一些事想要對付你。”唐金年吞吞吐吐地說,“這件事遲早會傳出去的,傳出去之後,我也沒法子見人了。可是就算是做了這種事情,我還是拿你沒法子,那人說現在還不是時候,時機還沒有成熟。我問了那什麼時候時機才成熟?那人就說或許明天,或許永遠也不能,就現在看,起碼要等幾年。我一聽這心都涼了,這不是在敷衍我嗎?”
原來還真的找到人了啊?是哪裡的好機油呢?要對付李穆,理論上來說應該是很困難的。因為李穆是軍隊預備役,要逮捕李穆的話必須通知省軍區,很多隱秘手段沒法子上。另外李穆也不是黨員也不是幹部,紀委不能雙規他。要是蒐羅罪證什麼的,李穆也沒有很明顯的把柄會被人抓。
到現在為止,李穆都是老老實實做生意,老老實實繳稅。楊局長那些人給他弄的政策,究竟是怎麼弄來的,和李穆也沒關係。雖然說李穆和他們之間利益糾葛不少,可是李穆都沒讓這些糾葛沾到身上去。那些錢名義上都是楊局長他們親戚的投資收入,李穆做的天衣無縫。就算是楊局長他們被抓然後把李穆供了出來,李穆抵死不認,檢察院也拿李穆沒辦法。
當然國內的事情從來都不是這麼簡單的,要是上頭有需要,就算是雞蛋裡面也能給你挑出骨頭來。比如說現在這麼個物慾橫流的社會,某些副省級甚至省部級官員落馬,說是受賄一兩百萬甚至幾十萬,騙鬼呢這是,他們一年的出差費用就得好幾百萬呢。如果上頭要護著,不論是拿了幾億幾十億還是打死了人,證據確鑿成什麼樣,都是事出有因查無實據,整個案卷封存起來不再追究。
“你可不要以為我找的是等閒人!”唐金年看到李穆撇撇嘴,頓時覺得自己受了侮辱,“那可是一個很厲害的人物,按死一個處長副廳什麼的,就好像按死一隻臭蟲一樣。”他這麼說,自然是換算過的。綠寶光是養豬場就40億了,再加上其他樓盤什麼的,應該也有二三十億吧?那麼整個綠寶就是6、70億的級別。控制著這樣的公司,如果是國企老總的話,應該是處級或者副廳,在小地方的話,正廳也不是不可能。
“要是那人肯出手的話,對付你肯定沒問題!”唐金年接著說。雖然李穆身家十億以上,還控制著價值幾十億的公司,但是和那個人比起來,也是遠遠不夠看的。更何況中國這麼一個官本位的國家,在體制內的人有天然優勢。在體制外,就算再怎麼有錢,那也不是自己人,屬於獵物一類。李穆不在體制內,天然的就處於劣勢。
可惜的是那人就是不肯出手,唐金年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李穆居然認識一箇中紀委的常委。雖然說他找的那個人比馬千竹的級別還要高半級,可是中紀委是誰都不想招惹的東西。地方上就算是級別再高,對著中紀委下來的沒品級辦事員,都得客客氣氣的,別說是中紀委常委這樣歪歪嘴就能掀起驚天大獄的角色,有誰敢胡亂得罪他啊?
第四百四十六章.新的敵人
“你找的究竟是誰啊?”李穆最在意的就是這個問題。按照唐金年這個說法,應該是官場上的人物?市裡面應該不可能了,宋書記沒聽說有那個愛好。這些天唐金年也沒有離開省市,不可能和中央什麼重要領導勾搭上,那麼應該就是省裡面的人?省裡面的話,能夠掐死副廳級的很多,但是能夠隨隨便便就掐死副廳級的就很少了。
國內的省份,最高領導機構名義上是省人大,實際上是省委。省委十幾個人,雖然說都有一票,但是有的票權力大,有的票權力小。比如說省軍區的司令,照例也是省委成員,可是大會不發言,小會不發言,前列腺發炎,投票的時候要麼棄權,要麼隨大流,和天朝在聯合國投票似地,這種票就沒什麼權力。
要說真有權的。那當然是省委書記,雖然書記投票的時候也是要麼棄權,要麼隨大流,不過那是因為書記自己就是大流,書記不會輕易表明態度,一旦表明了自己的態度,那麼別人也只能跟著書記走,這就是所謂的大流了。書記表明了態度,下面的人還硬頂,甚至把書記的決定推翻了,這事不是沒有,但是很少。而且硬頂的人,如果不是真的有正當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