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問題是我無法將這個真相說出來。鬼,畢竟太不科學了,與本人負責的欄目相違背。
我這糾結不已了,手機就響了,螢幕上赫然顯示的是自己家的號碼。
“幹什麼?我這上班了。”我態度不好地接了起來,魏莊那邊好一會兒都沒聲兒,但有時候,沉默是最可怕的東西。就像是身處在黑暗裡,你看不見四周,就希望弄出一點聲音,你會大叫,會哭泣,都是為了發出聲響,都是為了抵禦沉默。
而對面的沉默讓我的心又開始七上八下,昨天是叔父來了,今天這又是發生了什麼。
“給我你的U盾密碼。”魏莊說話了,但是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就要人命啊!這鬼終於在剝削我的生命都不能滿足他的情況下,開始剝削我的錢了。
我抖著聲地問他:“你……你要幹嘛?”
魏莊那邊又開始沉默,我的腎上腺素抑制不住地攀高,腦海裡充斥著各種資訊,諸如原子彈之類的就不在考慮範圍了,莫非是這鬼終於開竅了,要買充氣娃娃了?!
我心中忽悲忽喜,魏莊那邊仍舊沒個聲。我怒了,就連折磨都不帶二十四小時無地域限制的了,就吼道:“你究竟要做什麼,你倒是出個聲啊!”
“啪!”電話被掛了,我心裡暗罵他一句神經病。但是經過魏莊這麼一鬧騰,我反而好多了。做事也有了激情,無論是手中的信件,還是郵箱裡的郵件都翻得手指只剩殘影。
這時,桌面被人敲了敲,我抬頭,就看到大明拿著一封信衝我晃了晃,擔憂地道:“你這裡收到情書了,家裡那隻不會懲罰你把!”
“懲罰個屁!”我直接回他一句,埋頭繼續工作,忽然腦子浮現他剛才說的話,“你說什麼?什麼情書?”我皺著眉看著他,大明把手中的信給我遞了過來。上面是手寫的一行字——“贈予沈曦”。字型娟秀,楷書,著筆的力量有些輕,這信應該是女人寫的。
但是什麼女人會給我寫信?
我滿眼狐疑地開啟,一看那信的內容,整個人就炸了。翻看信上的郵戳,卻發現這封信根本就沒有郵戳,也就是說這封信是直接投遞到公司的。
“這信你是怎麼得來的?”我急忙問大明。
或許是我太過驚訝的樣子嚇到了他,他的眼神變得非常無辜,像一隻兔子。“剛才小王他們去收拾我們以前那間辦公室的東西,準備把東西都移開,結果這信就躺在桌子腳下。然後他們就給我了。”
信封上確實有灰塵,還有被重物壓過的印子。但這信究竟是怎麼來的?
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對著這信瞪圓了眼睛,卻不敢拿在手中,因為這信太驚悚了。
信的開頭就是——
世侄沈曦:
你可安好?
我是沈伯真,你的叔父。在你看到信的時候,我應該已被人囚禁在某處,勿尋。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感冒了,一邊碼字一邊打噴嚏咳嗽,難受死了。
☆、假假真真如何分
我坐在椅子上,看著那張紙覺得它似乎被風吹動了,但低頭一看,才知道是我顫抖的動靜太大,影響了桌子。
這不能怪我,任誰見了這信上的內容都會發抖。為什麼?因為你弄不清真假了。大明見我臉色蒼白,也跟著汗流浹背地望著我,眼巴巴的像只待宰的豬。
他說:“沈曦,我真不知道這信會讓你這副模樣,要早知道,我肯定先用碎紙機把它給碎了。”
“碎個毛!”我心神不寧地罵了一句,掏出手機就給魏莊打電話。沒想到響了兩聲,那邊直接給掛了。我驚恐得炸毛了,全是因為信的內容。信上只寫了幾句話,但聯絡到最近發生的事情,我就覺得這不是叔父一時腹黑,又受人之託把我送給了魏莊做童養媳之類的。而是一個我看不見摸不著,甚至完全跟我無關的陰謀。
“世侄沈曦:
你可安好?
我是沈伯真,你的叔父。在你看到信的時候,我應該已被人囚禁在某處,勿尋。
若有我前來尋你們,必是景銜假冒,切勿小心。景銜此人,雖為我師傅,但為人心狠手辣。這數十年來,我一直尋他,不想查到了魏莊死去的真正原因。但筆淺紙薄,不宜多宣。
你我有緣,必會再見。屆時,我必不隱瞞。
勿念!
叔父於辛卯年七月十三親筆。“
這筆跡依然娟秀得像出自女人之手,讓我猜不準這是不是叔父寫的。不過家裡有叔父早年與父親來往的信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