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張,只能忙不迭地點頭。魏莊手指那麼一打,車頭燈就亮了起來,原來是引擎點著了。見到此情此景我激動得無以復加。
再轉頭,魏莊靠了上來,惡狠狠地吐出兩個字:“速歸!”
“成,你放心!”看到我點頭,魏莊就憑空消失了。但是我就鬱悶了,這是讓我回哪兒去啊?是回小鎮還是回家那邊?看這發展的尿性來看,我估摸著應該是讓我回鎮上,但是怎麼可能回去。你放飛的鳥兒,有幾隻能回來的。
把那人往車上那麼一挪,我就開著車往山下奔去。山中的瘴氣因為清晨時分更是黏著,像是有形質的東西一樣。而我手臂又疼,都快天亮了,我才開到了另一個小鎮。
這座小鎮比剛才那個要大些,經濟情況看樣子也要好得多。我問了路邊還開著的旅店,問弄清楚了醫院在哪兒就要把人往醫院裡送。但是奇怪的是,我想把人抬出來的時候他脖子上的牙印兒全沒了。脖子上光滑一片,看起來完好無缺。
這下子,我連手都不敢放他身上了。
一想到剛才荒山野嶺中,那些蛇這麼咬都沒把他咬死,而此刻傷口竟然自動癒合,簡直是匪夷所思,聞所未聞。
就在我殷切地注視下,他悠悠醒轉。一睜眼就看向我,眼睛黑白分明,眼形美觀,特別好看。但是我看了只想發軟。
剛才這雙眼裡還流出了那麼多的汙血,此刻卻一點都像個沒事兒地看著我,還笑了起來。
“看來我們逃出來了啊!”
“嗯。”我點點頭,不敢輕舉妄動,連咽口口水都覺得嗓子疼。他笑得更是開心了,看起來就像個娘們兒,“師傅說我這次無論遇到什麼危險都能逢凶化吉,果真是不騙我。”
師傅?對了,這人說過他是那個崑崙啥啥的人。莫非是世外高人?我正想仔細地瞧一瞧,證明我的判斷了,他的鼻子裡就露出了汙黑的液體。
“嘿,哥們兒,你鼻子裡流血了。”
“沒事兒。”他抹了一把,居然舉起擦過血的手舉到我面前說:“這些全是毒血。我出門前服了藥了,全身百毒不侵,就是汙血會從鼻子裡流出來。我師傅本來想給我吃那種把汙血拉出來的藥,但是感覺就像是女人來葵水一樣。所以我就沒選。”
百毒不侵?
我擦!這不是跟武俠小說一樣了?
為什麼我這次出門兒居然會遇上那麼多的怪東西,一個比一個厲害。
“你那啥百毒不侵的藥還有麼?給我也吃一顆唄。”我伸手,衝他比道。不想他神色莫名地看了我一眼。我估摸著也應該這樣看我,畢竟這東西一聽就是個好玩意兒。
“你真要吃?”
我點點頭,這好東西誰不想吃啊!沒想到他還真大方地點點頭,衝我說了一句,你等會啊,就把車門給關上了。
我手裡拿著鑰匙,到不怕他偷車。只是過了十多分鐘還沒有出來,我就急了。敲著門問道:“成不成啊?哥們兒,莫非是現練的?”
“你……你再等會兒,馬……馬上就好了!”他說話的氣息有些不對,我覺得可能真跟那小說裡一樣,那種將真氣執行於手中,然後將各種藥材放上去的那種。
大概又過了五分鐘,他開門了,手中拿著一個瓶子,臉色緋紅。
“這個就是了,趁熱喝。”他將一個小瓶子遞給我,那個小瓶子瓶身光滑細膩,一看就是好東西。而他抬手擦了擦頭上的汗水,喘個不停。
我心中感激,這果真是醫者父母心啊!當即仰頭喝了下去,吞到嘴裡的滋味很奇怪,鹹鹹的,瑟瑟的,感覺還有些腥。
“這什麼東西?”我轉頭問他。他招手讓我把耳朵貼過去,我照做了,耳邊一陣熱氣,腦中激盪著兩個字。
“知道了嗎?”他推了推我,見我一臉呆滯,不由得不放心地問:“你怎麼了?”
我把瓶子一摔,就將他撲倒在地上,大吼一句:“我操!”
“你居然讓我喝這個東西!”
他被掐著脖子,呼吸有些不暢地解釋到:“我……我吃了藥,自然全身……都是藥。你……你要是吃了我的肉,喝了……喝了我的血也能百毒不侵。但是……我怕疼啊!”
我操!
我淚流滿面,欲哭無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想不到我活生生一個直男,居然……居然吃了這玩意兒!這叫自作自受嗎?
我滿臉悲憤地放開他,趴地上狂吐起來。不想他竟然從地上撐起身來拍拍我的背,道:“沒事兒,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