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忘記自己也是一個大人,現在的小蘿莉不過就是外表。
阿瑾琢磨人家發生了什麼,虞婉心回家途中自己也不斷的琢磨,不過她倒並非如阿瑾他們全然毫無頭緒。她揣測的是,究竟是誰將那封信放在了她的閨房。而這次她來六王府,也並非是舉止魯莽,除卻與沈毅見一面解開心結,另外也是他們做好的一個圈套,現在只看,那圈套裡網住的,究竟是何人。
而照現在虞家這樣急切的前來請人,怕是這個圈子裡套住的,不是一般尋常的丫鬟。
就在這樣的思緒間,虞婉心已然抵達虞府,她快速幾步進門,就見小丫鬟等在那裡,十分急切:“小姐,您快去後院吧。老爺正在等您。”
虞婉心也不待多言,立時來到後院。可甫一進門,她便是呆住,萬萬想不到,跪在那裡的,正是敬之的娘子。
虞老大人看小女兒終於回來,指著跪在地上的敬之娘子翟氏言道:“就是這個孽障。”
婉心看向了翟氏,可能是任何人害她,但是為什麼會偏偏是翟氏?她是最不可能的人。這般想著,婉心不自覺的抬頭看敬之,敬之站在虞老大人身邊,一言不發,平靜無波。
婉心終於來到翟氏身邊,她問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將拿封信放在我的房裡,又打算與誰彙報我的行蹤呢?”
翟氏搖頭不斷的哭,但是卻又不大聲,只小聲的啜泣,那樣子可憐極了。
“我自認為,待你極好。”婉心柔聲,“如若有他人逼你,你大可告知我們,我們總歸是一家人的。”
翟氏聽了這話,抬頭哀怨的看婉心,“誰與你是一家人,你們才是一家人,我不過是個外人。你待我極好,你待我極好是因為你要籠絡我相公,哪裡是真心對我。如果真心對我好,為什麼不勸相公帶我去南方?”
“死不悔改。”虞大老爺見兒媳這般的無狀,且苛責小妹,一甩袖子,與虞老大人言道:“父親在此主持大局,兒子就不留在這裡了。”
虞老大人看他:“翟氏終究是你的兒媳。”言下之意,你不能走。
其實在此的除了虞老大人,便是虞家的幾位老爺,也就是虞婉心的哥哥,除卻他們幾人,小輩兒僅虞敬之一人。
虞大老爺慣是清風明月的人物,見父親如是說,便是後退幾步,不再言語。
婉心看翟氏,往日她只覺得翟氏膽小又懦弱,但是卻不想,她竟是這樣的偏執,她身子骨不好,自然是不能去南方,舟車勞頓,怕她難以承受,可是她卻並不如此作想。
婉心突然間就覺得不想看她,她回身與自家父親問道:“父親有何發現?”
其實兩天前在自己房內的書桌上看到那封信,婉心便是如同經歷了驚濤駭浪,並不是其中內容如何,而是這封信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虞家雖算不得戒備森嚴,可是女眷住所也是看顧的十分謹慎,這樣的情況下,那人竟然可以來到她的房內,委實讓人震驚。
不光如此,信中內容也確實令人吃驚,那封信是寫給她的,落款更是以好心人自居,那人言稱不想看虞婉心受騙,沈毅是個十足的小人,自他少年之時愛慕傅夫人景黎夕開始寫起,又講他在爭奪失敗之後如何嫉恨難當,更是講他如何垂涎已為□□的景黎夕並且以好友的身份接近,不斷的在她與傅將軍之中製造矛盾。最後害的兩人分別。待景黎夕死後,他調任兩江總督,利用職權強搶民女,但凡有一人與景黎夕相似,便是也要強搶入府。那時兩江風氣極差,都知如若想要升官,便是要尋得與景黎夕眉眼相似的少女送與他。
婉心自然不是無的放矢聽從旁人胡言的人,她雖然心中有幾分疑慮,可仍是帶著這信找到了虞老大人,也有了今次的出門,她悄悄的出門去六王府,如若關注她,盯著她,那必然是會知道,想來也會出去報信,可不曾想,這人果然是抓到了,只人選卻讓人難堪。
“她命她的丫鬟出去送信,人我們已經找到了,與她接觸的,正是翟氏的表哥。跟蹤翟氏表哥,竟是接觸到了四王府的謀臣範庵,至於範庵,現在已經急匆匆的去四王府了。”虞老大人冷笑。真是一環套一環!
虞婉心這就明瞭,“竟是四王爺,當真是可笑。”
四王爺那邊,他們暫時也可不理會,可是這邊翟氏倒是不知該如何處置。
婉心:“你說我們不把你當親人,難不成,你那個表哥就把你當親人麼?如若把你當親人,怎麼會讓你做這樣的事情?”
翟氏聽了這話,霍的抬頭:“莫要侮辱我的表哥,表哥待我如何,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