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能性。
這目的看著多餘但其實絕不是多餘。李佑死灰復燃是無數有前科和教訓在前的,吃過虧的人都會牢記在心。
雖然尤大人之前沒有料到李佑居然主動另起爐灶。甩開國子監單幹,袁閣老也沒有指示這種時候怎麼辦。但是本著無論如何不能讓李佑辦報的精神,阻止他利用國子監的資源總是沒錯的。
李佑沒有表示什麼,沉吟片刻又道:“本官欲用監生六十人,還請石大人予以放行。這是有關文書。”
“不可!”搶先說話的又是尤和尤大人。
李佑猛然側頭,狠狠盯著尤和,面有怒色。尤大人當然知道李佑是什麼樣的人,但是袁閣老有過指示,他無法違背,也只能身不由己的硬著頭皮頂在這裡。
“一個不上臺面的鴻臚寺少卿。也能管得到國子監監生?尤大人的狗爪伸得也太長了,真以為本官砍不了你的手?”李佑厲聲斥罵道。
這時另一個新任副總裁孫一江對石祭酒道:“石大人,朝廷有令,今後辦報之事由我三人共議而後行,還請三思。”
兩個副總裁虎視眈眈,石祭酒心頭隱隱有幾分後悔,感到自己有可能犯錯了。
當初李佑反對自己上奏,堅持要自行辦報,看似是有私心,但有可能是正確的。而自己出自公心,卻還是奏報了朝廷,不然也不至於面臨目前這個局面。常言說得好,悶聲發大財啊。
心裡權衡過,石祭酒無奈對李佑道:“監生是國家養士讀書,不便為私人所用。”
“看來你們這是鐵心拒絕了。”李佑彷彿自言自語道,忽然他揚起手,狠狠將手裡的文書扔到了尤大人的臉上。
這樣做法是**裸的羞辱,尤和地位和官職含金量雖然比李佑差一截,但好歹也是五品,怎能容忍如此打臉?他下意識將紙片抓住,順手揉成一團,扔到地上,咆哮道:“李佑你不要欺人太甚!”
李佑仰天大笑幾聲,抬手對石祭酒說:“告辭!”
望著李佑的背影,石祭酒疑惑不定。他和李佑打交道的經驗可謂是豐富,憑直覺也感到有不妙之處。
想來想去,石大人的視線落在地上的紙團。他彎腰去撿了起來,展開看去,卻見這文書分明是一封衙門揭帖,落款赫然是吏部。
再看內容,卻是吏部以試行名義,批准給李佑一百個監生歷事名額用來辦報。也就是說,這是正式的吏部公文,而不是李佑自己的私自請託要借用監生。
他剛才怎麼不說清楚?石大人萬般同情的將這封揭帖遞給尤和尤大人,誠懇的勸道:“閣下還是立刻去吏部,向趙天官解釋明白罷。”
解釋什麼?一是在權力榜排不上號的鴻臚寺少卿為什麼敢拒絕吏部對人事工作的安排;二是鴻臚寺少卿為什麼敢揉爛吏部公文扔在地上。
福建道監察御史、另一個副總裁官孫一江有種竊喜感覺,如果兩個副總裁變成他一個,那可真是好事。(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六百零七章 活字風波
按國朝制度,監生經過在衙門歷事,才能正式獲得出身,具備選官資格。歷事事務,自然是由吏部負責。
雖然歷事按慣例是在兩京衙門裡,但如果吏部以衙門滿額為理由,分發若干監生去李佑這個私人辦的報紙歷事,也勉強能說得通。只要吏部承認這種出身,別人也沒什麼插嘴的餘地。
尤少卿捏著皺巴巴的紙張,這可是吏部的傳告揭帖。在石祭酒和孫御史的注目下發呆半晌,他才顫聲道:“這,這絕非我之本意。”
六部之首吏部的臉,閣老都不敢輕易去打。一個鴻臚寺少卿這樣罪證確鑿的、在公事程式上打吏部的臉,特別是這吏部號稱李佑孃家,其後果可想而知。無論本心如何,吏部公文確實被揉碎了扔在地上。
又是一出活生生被李佑坑害的慘劇啊,石祭酒暗中搖搖頭。
本來他對朝廷硬行安插進來兩個副總裁官很不待見,但現在反而對尤少卿產生了些許同情。尤大人等於是替他吸引了李佑的攻擊,應該同情一下的,從這個角度來看,兩個副總裁官確實有作用…
故而石大人不由得為尤少卿感到惋惜和著急。這李佑前腳揚長而去,少不得添油加醋的向吏部傳話,你尤大人還不迅速跟上去吏部救場,只在這裡說廢話有什麼用?腦子這般不靈光,袁閣老是怎麼挑的人?
殊不知就因為尤大人做事死腦筋,才來了這裡。國子監是什麼地方?是直面怒火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