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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到了這步田地,你就認命罷,若這第四卦卜的準了,雖說你今後無緣相術一途,但有了袖金囊,天下的錢財豈不是手到擒來麼?”

南宮一金也不搭理他,自言自語的小聲嘟囔著:“還什麼一宗之主,無非是做些恃強凌弱的勾當”忽然他面帶訕笑道:“哎,我說那什麼林宗主,不如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林天殷眼眉一挑,似乎有些興趣道:“呵呵,竟有人跟我這個快死的人做交易,你倒是說說看。”南宮一金嘿嘿乾笑兩聲道:“林宗主啊,雖然老道我算出你不久將遭遇不測,但話說回來了,這天雖有道,但事在人謀對吧,老道我本事低微,除了會洩露點小天機以外,什麼都不是了,你在我身上豈不是白費功夫,不如這樣,你呢,可以把袖金囊自個留著,至於那百兩金子,老道我和你五五分成,賺個辛苦費,然後咱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

不等南宮一金說完,林天殷只冷笑了幾聲,右手微抬,掌心處隱隱有幽紅色的光芒顯現。南宮一金一縮脖子,急道:“別別別,別老動刀動槍的好不好啊,年輕人,應當尊敬老人對吧,你要是嫌少,那,三七分”說罷偷眼看林天殷,只見林天殷非但未有所動,掌上幽紅色的光芒更勝,南宮一金腿一哆嗦,急忙改口道:“要不二八不不不,我要一成這總行了吧!”

林天殷冷眉倒豎,寒聲道:“南宮老道,別耍嘴皮子,今天這第四卦,你若是不卜,那你今後連卜卦的機會都沒有了!”

南宮一金見狀,卻也上了三分脾氣,只往那滿是枯草的地上一坐,仰頭衝林天殷嚷嚷道:“你別把道爺我逼急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道爺今兒就賴在這裡不走了,有種你咬我啊?”

林天殷不怒反笑道:“仙長,我卻不會咬你這一把老骨頭,不過我這寒血刃裡的怨靈惡魂到時咬人的祖宗,既然仙長這麼喜歡被人咬,那我成全了你如何?”說罷欺身來到他身前,就要作勢。

南宮一金連滾帶爬的往後挪了幾步,離林天殷遠了一點,也不理會林天殷的威脅,扯著嗓子衝四野荒郊喊道:“來人啊,有沒有尊老愛幼的?道爺我快要歸位了,有沒有救人的?誰要是救了我,道爺我大發慈悲,當你的御用卦師,要是算卦,一掛給半兩金子就成啊!救命啊!有人救命沒有——”

還真別說,這南宮一金雖然上了年歲,這聲音倒是洪亮的緊,隨著滿野的冷風傳出很遠。

林天殷一怔,他卻沒想到,初見時仙風道骨的南宮老道竟然還有這般架勢,便不再動作,只抱著肩膀盯著南宮一金,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南宮一金又喊了十幾遍,別說周圍沒人了,連個鳥都沒有,只得垂頭喪氣,連打哀聲:“世風日下世風日下啊”

林天殷故意戲謔道:“仙長,你怎麼不喊了?說不定再喊一會兒,就有高人相救了。”

南宮一金白了林天殷一眼道:“道爺我今天吃的滷麵,滷的鹹了點,渴了不行麼?”

林天殷一把將南宮一金從地上揪了起來,冷冷道:“你最好還是老老實實跟我去義莊卜這一卦,別耍什麼花招,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會五鬼搬運術,就算如此,我取你性命也如捏死一隻螞蟻一般。”

南宮一金一臉無奈的拍拍屁股站起身來,嚷嚷道:“得了得了,老道我也就認命了,跟你去就是,別挨我這麼近,道爺我也是出塵之人。”說罷拂塵一甩,大步往前走去,說來也怪,冷風一吹,道袍隨身飄蕩,竟又是一副仙風道骨之相。

天更陰沉,林天殷和南宮一金來到義莊門前時,已是擦黑之時。林天殷站在義莊門前上下的打量起來。

這義莊早已破敗不堪,東面的牆壁已不知何時倒塌,加之前些天下過一場暴雨,那倒塌的牆壁混著泥水,更顯荒涼。義莊的大門緊閉,門上的鐵鎖也已鏽跡斑斑,林天殷只一推,那門便呼啦一聲,半面傾倒,重重的摔在地上,激起塵土飛揚,南宮一金正抬腳張嘴欲言,直弄得滿嘴滿臉灰塵。

“我呸呸呸——道爺我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林天殷,跟著你就沒好下場!”南宮一金連吐了幾口吐沫,才勉強把飛進嘴裡的灰塵吐出來,剛一邁步,又縮回腳來,似乎想起了什麼,嘿嘿一笑道:“天快黑了,陰厲之氣就要上來了,老道我可不想碰上什麼冤魂野鬼,林宗主請!”說罷,一側身,做了個請字。

林天殷卻也不多說什麼,當下邁步進了這義莊之內。甫一進入,強大的神識便將此處來回巡視了幾遍,神識之內除了大大小小的佔滿整個義莊的棺材和沉沉的死氣外,再無他物。於是便放下心來,衝後面小心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