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便是不想被識破身份,你可莫掃了我的興致。”霍去病朝他低聲道。
易燁是個聰明人,立即會意,忙不迭地點頭:“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霍將……不不,霍公子快請裡頭坐。”
子青與霍去病在裡屋坐下,瞧著外頭的熱鬧勁兒。
“早知道今日是我哥成親的好日子,我就該備一份禮才是。”子青遺憾自己竟然兩手空空而來。
“這有何難。”霍去病瞥了她一眼,將腰間所配的玉飾輕輕一撩,“這上頭的,你挑一個,或是都拿了去,都可以的。”
“那怎麼行,這是將軍你的……”
“我的便是你的,有何不可。”說話間,霍去病已經自己拿下一塊環形白玉,遞到她手中,“這塊如何?”
還未等子青回答,他忽又想起一事來,側頭看著子青道:“我好像還沒有給過你信物,是不是?”
子青怔了怔,道:“可是我沒有東西可以回贈,怎麼辦?”
“那支紫霜毫,不就是你送的?”
“……它也能算信物?”
“它是你親手所制,比起別的東西,更加不同。”霍去病卻想不 出自己有何物能贈與她,玉佩等物似又太過尋常,正自煩惱,“你可有什麼特別想要的東西?”
子青搖頭:“沒有。”
“再想想,仔細地好好想想……”
子青認真地想了想,還是道:“沒有。”
霍去病歪頭看她,皺眉道:“難道連我也不想要?”
子青抿嘴一笑:“你又不是東西。”
“你敢說我不是東西!”
霍去病伸手來咯吱她的腰眼,子青怕癢得很,躲開身子笑著向他告饒。
“快說句好聽的,我就饒了你!”
“你想什麼,我照說便是。”子青也不知什麼話才能合他的意,只好問他。
霍去病見周遭還有旁人,纏綿悱惻的話子青定然是說不出口,便道:“喚我名字,便饒了你。”
子青怔住,對於霍去病她向來以將軍相稱,只因從認得他起,他便是自己的將軍,乍然間要喚他的名字,著實有些不習慣,也不甚適應。那輕飄飄的兩字在舌尖上猶如千斤重的核桃一般,她怎麼也喚不出口。
看她咬了半晌的唇瓣,也沒出聲,霍去病舉起手指作勢要彈她的腦門,催促道:“快點!”
子青看看周遭的人,急中生智道:“你此行不是不願意讓別人認出來麼?我若是喚了你的名字,那他們豈不是都知道了!還是等以後吧……”
雖然知道她是在搪塞自己,但所說的也是事實,霍去病只得作罷,仍是輕輕在她額頭上彈了一下:“我可記著呢!”
子青正待答話,忽見一人自門外跨進來,絳紅色衣袍再眼熟不過……
“締素!”她歡喜喚道。
締素在外頭就已經聽易燁說起子青與將軍都來了,故而進來拜見霍去病,當下走上前,雖不便開口稱呼,仍是按軍階行禮。而後才轉向子青,瞧她已回覆女裝打扮,想來是已經得到將軍諒解,心中也替她鬆了口氣。
“你怎麼知道易大哥今日成親?”締素不解問道,“之前易大哥尋不見你,又託了我,我也不知你去了何處。”
子青笑道:“今日實在是巧了!我也不知大哥是在今日成親,你可知道娶的是誰家姑娘?”
“你不知道?易大哥沒告訴你?”締素驚訝道。
“沒有,我們也是才到,哥一直在外頭忙著,還沒顧說上幾句話呢。”
“他娶的就是鐵子的妹妹徐蒂!”
聞言,子青又驚又喜,轉頭朝霍去病道:“我哥娶的是鐵子的妹妹!”
“鐵子?”霍去病對這個名字並不太熟悉。
“徐大鐵!”
霍去病想起來了:“哦,鼓手對嗎?”
“對,就是他!在皋蘭山那戰,力竭而亡,和老大埋在一起。”想起趙鍾汶,子青又去問締素,“趙嫂子現下如何?”
“蒙校尉一直在照應她們母女,不至於挨餓受凍。”
“母女?趙嫂子生了?”
“是啊,生了女兒!”締素嘆了口氣,“老大的娘見生的不是兒子,無法為趙家延續香火,便對她們母女不理不睬。雖然不至於挨餓受凍,但她母女二人的日子並不好過。”
子青目光黯淡下來,皺眉嘆道:“不管男孩還是女孩,好歹都是自家的孩子,何必……”
“誰說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