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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靈棚裡也透著亮,貴子開始回憶二大爺在世的日子,他想再見二大爺一面,小心翼翼的開啟灰骨盒上蓋,裡面有一個白色的布袋,一頭用白線繩捆著,貴子解開線繩,立起白布帶,裡面全是渣狀的白骨頭,也分不清哪是二大爺的頭,哪時二大爺的腳,只能寄託一點哀思,慢慢再封口蓋上盒蓋,心裡還是有點恐懼,怕二大爺會抓住自己的手不放。

高敏這次回老家為二大爺送葬,特意把濤濤帶了回來,把他留在家裡放心不下。

由於忙於二大爺的喪事,忘記了給他按時服藥,結果興奮勁上來惹出了亂子。

出殯這天,大家傷心哭泣,濤濤是興奮的“嘿嘿”直樂,弄得高敏有氣又尷尬。這還不算,二大爺入葬之後,找不到他的身影,急得高敏心絞痛作。

下午貴子騎著腳踏車載著姐姐高敏找遍了附近幾個村子,見人就問,逢人就打聽,也沒找回來。

直到傍晚天黑下來,濤濤才被一輛機動三輪車送回,高敏趕緊付了錢把三輪車打走。

濤濤待出完殯回家路過村後的公路時,遇上了一輛機動三輪車,招手後就跟著三輪車去了縣城,到來縣城三輪車師傅問他去哪兒,他什麼話也沒說,從兜裡掏出十元錢扔給師傅就下車跑了,也沒等師傅找錢。

濤濤在縣城玩了近三個小時,又返回了下車的地方,湊巧那輛三輪車沒生意還在,濤濤又坐上去,師傅問去哪兒也不吱聲,那位熱心的師傅看得出孩子腦子有智障,又沿原路把濤濤送了回來,在村頭經過打聽才找到家。

………【第九章 跳井尋死】………

第九章跳井尋死

“小蘭跳井了——小蘭跳井了——”有人一邊跑,一邊喊,在著急召集人群。

正是秋收的季節,吃午飯的時間,聽到喊聲,人們紛紛放下碗筷走出家門。

“小蘭跳井了?”貴子娘跑出院門,問站在對面院門的鄰居二嫂。

“可能吧,這孩子一天到晚瘋瘋癲癲的,讓人*心,”二嫂說。

“哪個井?”

“場院那個吧,鐵蛋往場院那邊跑去了。”

貴子娘出來的晚,未能看到鐵蛋身影,只聽見有人喊,像是鐵蛋的聲音。

“這孩子,大忙的季節,竟添亂子。”貴子娘說。

“井裡水冰涼冰涼的,下去還不凍死?”二嫂擔心的說。

貴子娘,二嫂一前一後緊跑慢跑的來到場院井旁。

場院裡堆滿晾曬的小麥,中午太陽光線毒,照著金黃的麥稈反射出刺眼的光線,耀的人掙不開眼。

場院北側靠近馬路的位置有一口水井,早些年這兒還是菜地的時候澆菜用的,這些年沒怎麼用,也沒有掏井,裡面淤泥沉積很厚。

只是麥季秋季到來修場時,從井裡提水澆地面用些。

“這口井裡的水很涼很甜,以前夏天澆菜那陣沒少喝。”貴子娘說。

“以前澆地也是用水桶往上提嗎?”二嫂問。

“哪呢,以前是水搖車,一邊站一個人,弓著腰撅著屁股上下使勁,搖起來水車“咔啦咔啦”的直響,冰涼吸添的水就順著鐵筒子出來了。”貴子娘站在馬路邊上說。

井口圍滿了人,都是男爺們,婦女都躲在遠處觀看。

“快點!把繩放下去!”鐵蛋說。

“小蘭——,抓繩啊?”有人著急的催促。

“管他呢,淹死活該!”是小蘭的二哥懶逛說話。

“給我混,滾得遠遠的!”小蘭爹吼著嗓子罵道。一邊罵,一邊拿起扁擔朝懶逛打去。

懶逛躲得急,沒打上,扁擔“啪”的拍在水井旁碗口粗的棗樹上,樹皮被砸破一個口子,樹身震動,樹枝上掉下幾粒被蟲侵蝕提前夭折的蔫棗。

有人勸小蘭爹:“這是什麼時候,燒餅煳了不看火候,先把孩子撈上來再說!”

“這是一幫傻孩子啊,都這麼不懂事,要我的命啊——”小蘭爹蹲在地上雙手捂頭哭泣。

“繩子下去這麼長時間了,人咋還沒上來?”二嫂焦急的問。

“沒聽到剛才喊小蘭抓繩嗎?看來她不抓。”貴子娘解釋說。

“我下去把繩子繫到她腰上。”鐵蛋大聲說。

眾人另取一根繩子系在鐵蛋的腰上,鐵蛋雙腳叉著井壁下滑,上面慢慢的松繩子,井口上邊窄,越往下越寬,鐵蛋的雙腳跨不過來。

“把梯子放下去,讓鐵蛋踩著梯子”有人出主意。

又一根繩子拴住木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