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58部分

死不渝。當下周鎬在南京家中聽完謝慶雲的彙報,即透過設在家中的秘密電臺上報,上級回電任命周鎬為特派員,代表*與孫良誠會面協商。周鎬把上級回電內容傳達給謝慶雲,謝慶雲即從南京起身到宿遷向孫良誠報告了與*聯絡的結果。謝對孫說;“總座,我已設法與*方面聯絡上了,*方面不日將派周鎬為全權代表來洽談。”孫良誠聽後驚問;“是哪個周鎬?”謝慶雲答;“就是曾任我部總參議的軍統南京潛伏站少將站長周鎬。”孫良誠大驚;“怎麼是他?”謝慶雲肯定的回答;“就是此人。”孫良誠滿腹懷疑;“周鎬真是共產黨?”謝慶雲依然肯定地點點頭:“是。”孫良誠腳穿黑馬靴在屋內來回踱步。他人又高大,身材又胖重。踱步時,腳下的木地板與靴底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多年的軍閥生涯,使他有多疑的性格。他想僅在一年前,周鎬還死命拉他去投靠蔣介石,一年後周鎬竟然成為共產黨的全權代表。他懷疑是不是事情處理的不周密使國民黨特務鑽了空子派周鎬來搞他?這周鎬到底是共產黨的人還是國民黨保密局派來的特務?孫良誠拿不定主意。謝慶雲見此情況心中暗暗叫苦,他一時無法說服孫良誠相信周鎬。這一次約見因孫良誠狐疑而流產了。謝慶雲只得返回南京,向周鎬說明孫良誠拒絕與他見面的事,說孫良誠懷疑周鎬的真實身份。

黨交給的任務沒有完成,周鎬比謝慶雲更加著急,平時不大抽菸的周鎬從身上掏出一包劣質價低的香菸抽出一根,點上火吸上一口又咳嗽不止。謝慶雲知道自周鎬被軍統釋放後,周鎬一家便斷了經濟來源,周鎬又不好意思向黨伸手要經費。謝慶雲掏出一沓國民黨鈔票交給周鎬說:“老周,你手頭拮据,這些錢先拿著,日後我定期送來。”周鎬推託不收。謝慶雲把錢硬塞入他的口袋。周鎬眼含淚光對謝說;“我在國民黨那邊有誰能真正關心過我?過去我在那邊雖吃喝穿用不愁,花錢如流水,但真正的情誼卻薄如紙,淡如水,逢場做戲。如今看來還是我們黨的同志間有真正的同志之間的感情。謝謝你慶雲同志。”謝慶雲安慰他:“老周你言重了,同志間理應互相照應,互相幫助。”

打從周鎬參加革命後,在謝慶雲家中和謝慶雲第一次接頭見面。周鎬就從心裡佩服謝慶雲這個共產黨人。膽大老練機智。回憶起四五年夏初,他被周佛海推薦當孫良誠部總參議時,向孫提出到孫部揚州視察,從南京陪同他到揚州的孫部駐南京辦事處處長兼孫部副軍長竟然是共產黨地下人員。雙方第一次接頭時他對謝慶雲的沉著冷靜,幹練和處驚不變的反應能力十分佩服,如今他們又成了同一戰壕裡的生死戰友,周鎬感慨萬千。謝慶雲直到後來被國民黨特務逮捕前,每隔兩個月總是要塞給周鎬一個裝滿錢的信封。並有時開玩笑地說:“快給家裡寄些錢,要不然嫂子就不給你進家門了。”

謝慶雲到周鎬家中彙報孫良誠拒絕見面之後,從周家出來坐進辦事處的一輛小臥車裡。腦子裡思索著,如何才能讓孫良誠相信周鎬呢?他突然想到現任孫部總參議的郭楚材。郭也住南京城裡。謝慶雲想,自己和郭楚材同為孫良誠信任的部下。如果說服郭楚材和他一起去宿遷勸說孫良誠,必能打消孫的疑慮。謝慶雲和郭楚材同屬西北軍系統。彼此相交也厚,郭楚材在思想上也憎惡國民黨蔣介石,謝慶雲覺得說服郭楚材有把握。想到這裡,他吩咐司機掉頭轉向朝郭楚材的家方向開。到郭楚材家,謝慶雲把來由說了,郭楚材當即表示同意。第二天二人就到達宿遷。郭楚材和謝慶耘這兩個孫的得力部下,經過艱苦努力,意在說服孫良誠。郭楚材當面向孫良誠保證:“如果周鎬不是*派來的人,你發現就先殺我的頭,再殺謝的頭。”孫良誠最終同意和周鎬見面

孫良誠被說服和周鎬見面,偏偏周鎬那邊又出了問題。四六年八月徐楚光再次轉赴上海,在南京飯店又先後約見周鎬和叛徒劉蘊章。約見結束後徐楚光因地下工作需要即從上海趕往武漢從事秘密活動直到十月下旬才又回返到上海,仍住在山西路的南京飯店七樓的一個房間內。十一月十九日徐楚光召劉蘊章等幾個人到上海接受黨的工作指示,開完會後,劉蘊章坐車返回南京,火車開到蘇州站,劉蘊章下了火車,復又登上開往上海的火車秘密跟蹤徐楚光。這次他想釣大魚,好向主子毛人鳳邀功。二十一日周鎬到上海向徐楚光彙報策反孫良誠的事情並相商實施方案。這一切沒有逃過叛徒劉蘊章的賊眼。周鎬回南京,劉蘊章又跟蹤周鎬並與周鎬坐在同一節火車廂內。由於黨的地下工作都是單線聯絡。周鎬並不太認識劉蘊章。而劉蘊章卻時刻盯著他。兩個人到了南京火車站下了車,劉蘊章一直跟蹤周鎬。直到周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