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瓚同為全真教道友,也都是江南書畫界翹楚,可倪瓚的畫風格調天真幽淡,筆法疏簡,以淡泊取勝,作品多畫江南山水,構圖喜採平遠之景,善畫枯木平遠,景物簡略。”
劉宇浩略一停頓,環顧一週又道:“黃公望卻因他中青年時代生活路途不是太順,曾經受人牽連入獄。年過半百後,方隱居杭州,專心創作。其作品,峰巒渾厚,草木華滋,這個與倪瓚的性格、風格等等是都不盡相同的,他們彼此都不一定會欣賞對方。”
劉宇浩又講道:“更何況,當時倪瓚是江南望族,黃公望是落魄士子,又屬於狂妄之士,他們彼此能夠神交已經是一種美好向往了,真正那個社會怎麼會允許他們不顧及身份做朋友呢,所以最後不了了之的可能性很大。”
齊老爺子連連頷首笑道:“元四家中,黃公望誕生最早,年壽最高,其蒼秀雅逸的水墨新風,對倪、王等同時代畫家,都發生過影響。明代文徵明、沈周都以之為楷模,至清初“四王”等也都是黃公望山水的崇拜者,以致出現“人人一峰,家家大痴”的局面,影響之大,至今未已。宇浩,你有沒有想過,假如這幅畫是真跡,會在書畫界引起多大的波瀾嗎?”
“呃。。。。。。老師,我真的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呢。”劉宇浩搔搔頭嘿嘿一笑。
“《富春山居圖》乃黃公望先生的代表作品,當屬無價之寶,可黃公望留世的每一件作品其價值都是不菲的,要我說,價值連城也不為過,只是看持寶人的‘心態’是怎麼樣的了。”齊老面無表情的說道。
劉宇浩聽齊老這麼一說就明白了老師的意圖,齊老爺子肯定是怕自己年少輕狂,為了些許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