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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部分

然是在臉紅麼?

可他為什麼要臉紅?我只不過要脫下上衣好敷草藥——難道他就是因此而害羞嗎?一向淡定內斂、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的沈浪,會因為我要他脫衣服療傷而害羞?這簡直就是絕對不可能!

可是——我突然回想起昨夜我剛醒來時,他的臉上好像就有著與平時的輕鬆和自在絕然不同的神情,那時候他的眼中有驚喜、擔憂、激動——有著和普通人一樣的變化神情。難道——我的心忽然像是喝醉酒般的飄了起來——

難道他之所以流露出這些正常人的情緒,是因為我嗎?是隻會在我面前流露嗎?再回想起以往的種種以及昨夜那夢幻般的接觸,我突然覺得身體都有些熏熏然起來,臉頰上也染上了幾許紅霞,只覺得一瞬間,滿心兒都充滿了無盡的歡愉和小小的得意。

“脫下來吧,這樣比較好敷藥,而且你有傷在身,功力能多保持一分是一分。”

我聽到有一個柔和的不能再柔和的聲音,從我口中輕輕的吐了出來,然後看見那個側對著我的人影又頓了頓後,終於緩緩的解開了衣服。不過衣服在褪離脊背的那一刻,他的揹我幾乎不可見的輕抖了一下。他在痛,這個感知迅速的傳進我的意識裡。頓時讓我渾身一激靈,立刻清醒的意識到眼前什麼才是最重要的事。

“等一下,讓我來。”我忙快步走到他的背後,輕輕的提起來粘著他傷口的溼衣服,一寸寸的把他們和血肉玻璃,當提起來看起來最嚴重那道傷口上的衣服時,我清清楚楚的看到沈浪背上的肌肉陡然的繃緊。

我顫抖著將那套血衣緩緩的小心的剝下,讓著他那幾乎已不成樣子的背部,彷彿就像拿刀颳著自己的肉一般心疼,誰說男子漢就不會痛,只是他們從來都不說而已!

我沒有再吭一聲,緊緊的咬著唇強迫自己冷靜,冷靜的把他的上衣脫掉,用大樹葉杯裡的水災仔細的給她洗了一次,然後抽下發髻,任長髮披散著,全神貫注的小心的把血肉裡的碎石一一挑出來,水汽不止一次的迷濛了我的眼睛,我使勁的眨著眼,一次又一次的把它們吞回肚子裡,直到把他的傷口都處理乾淨,將搗碎的草藥輕輕的敷在他的背上,然後用一整片的裙襬包了起來,環過他的胸前,小心的在沒有傷口的側面打了個結。

而後,再繼續低著頭拉過他的手,為他處理手臂上的傷,直到兩隻手都包好為止,整個過程中,我始終都沒有再開一句口,也始終都低著頭,我怕一抬頭就會暴露出我的心疼和不捨。

“好了,七七——其他的我自己來吧!讓我先看看你的背。”沈浪用他那已被我裹的嚴實的手,堅定的按住我還不打算停止的手,柔聲的堅持道。

我默默的垂著眼轉了過去,解開外衣帶,將外衣褪到腰部,只聽沈浪頓了頓,低聲道:“出血了,七七——”

“嗯?”我低低的應了一聲,不用他說我也知道一定出血了,因為我的背上從剛開始處理他的傷時就已火辣辣的疼。

“得馬上換藥——”他的聲音裡含有一絲顫抖。

“嗯。”我咬著牙,明白現在不扭捏的時候,伸手解開前面的布結,沈浪的手立刻接過布條活動的那一端,小心的鬆開纏在後被的部分,又遞了過來,我從一邊接住,又將帶著紅紅血跡的布條從另一邊遞過來,如此前後配合轉了三圈後,終於揭開最後一層布,我忍不住長吸了口氣。

後被傳來的空洞感,讓我意識到我背上的中衣幾乎已全部被撕去,只剩肩頭和腰上的布條還連著前面的衣服,幸好前胸的衣服還完整,沒受什麼傷,否則——也是在太過羞人了。

“你忍著點——還有兩條也得解下來——”

沈浪低低的道,短短兩句話,他卻彷彿說的很是艱難似的,我甚至能清清楚楚的感受他的小心翼翼,他儘量不碰觸我的傷口,可是在拿其中一團已和傷口粘在一起的草藥時,我分明感覺他的手指在顫抖。

“我沒事——你金光動手!”我儘量讓我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有鼻音,一說完馬上緊緊的咬著唇,雖然淚水早已在眼眶裡打轉,盪漾著要跌落下來,可是,他受的傷遠比我重,卻都不吭一聲,我又怎麼能這麼軟弱?

“你忍忍。”沈浪抓了一把草藥送進嘴裡,手上的動作也加快起來。動作迅速而又儘可能輕柔的用邊上的水淨了淨傷口,然後拿起邊上還剩餘的布條,草藥一敷上去就將布條裹了上去,讓她在前面捏好,然後又處理另一處。依樣敷好,才全部的纏繞了起來。等到我在前面打好結喉,又輕輕的拿起褪在腰際的外套小心的披了回去。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