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的雷頤,“你還不死心?”
“我是個很固執的男人。”笑意飛上他的薄唇,彷彿先前他之間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似的。
原本認為只要她托出了往事,他就會死心不再纏著她的彎月,在此時低迷的心情催化下,不知不覺地握緊了拳心。
“本是同根生,你不會與我動手的。”雷頤有恃無恐地朝她眨眼,更得寸進尺地牽起她的手與她交握,“更何況,你厭倦殺生。”“放手。”她想將那隻握牢她的大掌甩開。
緊握著她不放的雷頤,在她的冷眼朝他殺過來時,只是微揚起墨眉睨著她,擺出一副“我不放你又能拿我怎麼辦”的模樣。
“我有事得辦。”她要心煩的事已經夠多了,再加上他這樁的話…他是存心不想讓她好過嗎?
“正巧,我也有事得到魔界一趟。”他說著說著,就拉著她大步衝進她一直都跨不進的森林邊界。“走吧。”經他一拉,別無選擇一腳踩進魔界領域的彎月,在林中冰涼薄霧撲面迎來時,無法剋制地倒抽口涼氣,雖然聲音很小很細微,但拉著她行走的雷頤仍是聽見了,但他並沒有給她後悔的餘地,徑自握緊她的手往林間深處走去。
枝無棲鳥、草無宿蟲,四下安靜得有些可怕,走在蔓地恣生頻勾人裙據的荊棘地上,仰首看去,一棵棵枝葉濃密的老樹,龐然無邊地矇蔽了天際,樹幹上四處掛滿了形狀與色澤皆似白色蛛網的松蘿,冷風一吹,即猶如一雙雙迎風搖盪的白色骷髏手,隨時都有可能探爪下來抓住迷失在林間的人們,而在遠處的大樹底下,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