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教師之列,沒有什麼薪水報酬。政府發放的那些被稱為補貼的錢,維持溫飽已經不易,想改善一下生活,肯定是不可能的。又都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解決嘴饞的唯一辦法就是,就是在有人來看望她們中某一位的時候,狠狠宰上一刀,名曰接風洗塵,其實是打打牙祭罷了。那天又正好是週六,學生們和當地的土著老師都回家了,她們為了美美大吃一頓,起了個大早,後來實在等的不耐煩了,才敲擊臉盆警告我們快點。
我不是個慢性子,而是從小養成的習慣,刮鬍子、洗臉、細細地收拾自己儀表,花費了大約將近二十分鐘的功夫。等我覺得收拾得差不多,正想著要出去的時候,門“砰”的一聲被撞開,一個二十三、四歲胖胖的的女孩,闖進來在離我0。5米遠的距離才站住。我不喜歡有陌生的女孩離我太近,退了一步,沒想到她跟著往前一步,一雙眼睛骨碌碌盯著我的臉,上上下下打量。我皺眉,又往後退一步,她又往前跟一步,然後她就開始尖叫起來,超高分貝的叫聲震得我耳膜隱隱作痛。
“救命啊!”她喊。
我詫異,看看四周確實沒有任何危險的東西,何以她如此大叫大嚷?我也的確沒有做出危害她安全的動作,怎麼就會讓她如此的害怕,要向別人求救呢?箐和幾個人走進來,站在她的身後,房間裡一時顯得很擠。
“媽呀,帥哥耶!這麼帥的男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她回頭說了一句,然後又往前靠了靠,一雙眼睛死盯著我,好像要把我連皮帶骨頭給吞下去似的。我身後是牆,已經退無可退,額頭微微滲出了冷汗。
“年齡?”她盯著我,象在審訊一個犯人。
“二十八。”
“身高?”
“一米八二。”
“體重?”
“六十五,不,六十七公斤。”
“畢業院校?現在何處工作?擔任何種職務?一個月收入多少?”
我擦一把汗,還是選擇老老實實回答她的問題,我每說一樣,她就做出一個似乎要暈倒的動作。
“哇,名牌大學耶!哇,全國聞名的大公司耶!哇,高階白領耶!哇,哇,一年8萬的收入,還讓我活不活了!”然後她作出一連串滑稽、誇張的捶胸頓足動作,哭喪個臉轉身面對著她身後的人,揚起頭,向天空揮舞著手臂,“老天吶,你不公啊!你讓我見到了這麼帥這麼優秀的男人,卻不能讓我嫁給她,你這是把我往絕路上逼了!你是不讓我活了啊!”她又象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轉身又面對著我,眼神充滿了似真似假的期待,“我給你做二房,要不要?不行的話三房、四房也行,你就要了我吧!”
眾人鬨笑起來,我感覺自己的臉,有點發燒。
“小梅,也是我們這的支教老師,愛開玩笑,你別介意。”箐走過來,拉著我給她們一一介紹。
上 極品男人
四十一
我無法闡述清楚,她們究竟是什麼樣的一群人,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她們甘願放棄城市,堅守和滋養著這片貧窮、愚昧、落後的土地。隨著箐的介紹,她們和我握手,言語溫和睿智,舉止有度,簡短的一兩句話和一個善意的玩笑,都彰顯出她們的幽默性格,讓人折服。我敢說,她們無疑是非常優秀的群體,是一群有理想、樂於奉獻、敢於承擔責任的人,對於她們,我的言詞充滿了敬佩。
“我看過有你們事蹟的報紙,很感動,真的!”
“我說你們還有完沒完?磨磨蹭蹭的,快點走快點走!這有什麼可說的,沒你想得那麼高尚。比如我,來這裡就是為了減肥,可我都來一年多了,體重還是那麼多,鬱悶。”小梅一邊催促著我們快走,一邊嘟嘟囔囔地對自己的體形發表著不滿。其實她並非真的很胖,最起碼不象別的胖女人那樣渾身贅肉,身材也還是蠻適中的。只是臉顯得大了點,有點象年畫裡的大阿福,搭配著在笑的時候露出的虎牙,透著一份機靈可愛。她真是個非常讓人感到愉快的人,跟她走在一起,你就會不自覺地為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快樂所感染,變得快樂起來。
“我說極品男人,昨天晚上你鬼嚎什麼?哭得跟殺豬一樣,好像誰真給你多大的委屈似的!隔那麼老遠都能聽到。是箐不要你了?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至於哭成那樣?”
真佩服小梅,連對我的稱呼都與別人不同,想起昨天自己嚎啕大哭時候的情形,我很尷尬。轉頭看看我身邊的箐,她的臉也泛起一絲紅暈,不知道在想什麼,眼睛盯著前方。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一時間融洽的氣氛變得有點沉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