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能不能成功,先把名字叫出來了。
農學裡大部分都自認是文化人,專家歸專家,旁邊指揮而已,農活還得專門僱傭的勞力幹。劉仁軌認為這習慣容易敗壞風氣,跳出來自稱年輕時候下過地,拉我一起親自下手興修水利,又在試驗田裡似模似樣地監督規劃,各地收繳的棉、麥、稻、糜等重要作物歸類,按區域、品種精心劃分地界,既然倆領導都放了架子沾手了,旁人再沒有自持身份的理,挽起袖子試驗田裡幹得熱火朝天。
“學監真務過農?”水稻在關中地區種植得少,除過沿河邊偶爾見幾畝就數灌園多了。
“年輕時候,呵呵……”劉仁軌扶了扶腰,“多少年沒碰過了,不象你們家裡都有封地,少監在家裡……”
“幹,咋不幹!”很專業地翻過鐵鍬把田裡的大土疙瘩砸散,擺個莊稼漢的架勢,“以農為本嘛,太宗在世沒放下過農活,更別說在下。”指了指遠處的常貴,“年前還專門把常校書郎請家裡請教一番,愛好,幹一行鑽一行。活到老,學到老。”
“看不出來,”劉仁軌朝我抹汗的手上打量,“起泡了……”
“腳氣,傳手上,沒事。”摳了摳,擠掉,“其實務農這活,您看,農學裡人手本來就不夠,大家手上還有活要幹,不一定都得下地裡,要不……”
“我知道,頭一年,把勤勞奮進的風氣養成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