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老繭,尤其是虎口。
“你手上不少老繭啊。”我隨口說了句。
“是呀,來這裡以後要自力更生嘛。我以前的斧子可不比‘不了’差呢。”語氣中透著雄壯的豪情,不過我還聽出了一絲無奈。
有人叫他了,我也看到了瞿棣和喵喵他們。追擊的人帶來了逃跑的人。一群被套上了繩索的俘虜,蹲在地上,抱著頭。我沒有心情去多看他們,一看到他們我就想起那個被我殺死的胖子。想到現在我的手上也有鮮血,我就滿心地不舒服,真該找個地方好好洗洗。
“林,我抓住三個哦。”失落也看到我了,衝著我高興地叫著。我也跟著笑,不知道這種皮笑肉不笑是什麼樣子,我也想見識一下自己的面具。
“走,我們去搬屍體去。”失落還是說得很開心。我真的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搬屍體啊,有必要那麼開心嗎?而且,不是有戰俘嗎?這種勞力讓他們做不就可以了!
我剛想說出口,猛地想到了剛才談到的“奴隸”,現在我不是也有著奴隸主的思想?我的思想裡不是一樣的骯髒?
我把話嚥了下去,和瞿棣一起去搬屍體,不管是不是敵人,中國人的傳統,入土為安。尤其是這裡,土地根本不值錢……
異世血雨 第八章 暫解刀兵可入夢 不知何謂秋睡足
更新時間:2008…9…26 22:04:00 本章字數:6368
“木頭,我們去了哦。嘿嘿”瞿棣總是能開心面對這個世界,或許我該常常和他在一起,那樣,我的心裡也就能陽光一點。更重要的是,我或許能向這個十八歲的孩子學得堅強一點。來到異世的第一天,好友就換了一個世界,這種打擊無疑是巨大的,而他還是可以笑,而且笑得那麼真誠。
“林哥,動手啊,表偷懶。嘿嘿。”
“呵呵,我只不過不知道怎麼下手而已咯。還有,不要叫我‘林哥’,我又不姓林。再有,不要把‘不要’連起來讀‘表’,牛噁心。”
或許勞動就是讓人快樂。瞿棣早就不把屍體當回事了,幾個來回下來,我也習慣了。想想去年,有一位醫學院的同學,在大家聚餐的時候,興奮地向我們描述他們上解剖課的情形,一手還拿著一個獅子頭比劃人的內臟器官。馬上有個女孩子捂著嘴往外跑。學生時代總是讓人懷念的,可是我的學生時代,還沒有結束就被迫來到這個世界。
看看一邊的瞿棣,才上高中,還沒有結束應試教育的折磨,更沒有看見大學校園的陽光糜爛奢靡。在我看來,他還沒有過上幸福愉快地讀書生活,就來到了這個鐵與血的世界,比我更不幸。唉,其實真正不幸的就是自己認為自己不幸。想那麼多何必呢?
“林,第一次見屍體啊。”這個小子想調笑我,呵呵,可惜他錯了。
“是第一次見到沒有經過處理的屍體。不過和處理好的沒什麼大區別。不過是味道不一樣而已。”我故意淡淡地說,小朋友失望的樣子一定更可愛。
“咦,你是學醫的啊?難怪做牧師哦。”其實他若有所思的樣子也很可愛。
“否,我是學法律的,所以我做刺客啊。呵呵。”
“嘿嘿,我知道了,殺人於無形啊,哈哈哈。那你怎麼會接觸屍體的?”
“我大二選修法醫學,不過後來受不了福爾馬林的味道,就換了選修課。”我說的是事實。爸媽說我小時候是在醫院長大的,我也對綠牆白衣,美麗的護士姐姐阿姨們有著模糊的記憶。但是多年後,再聞到福爾馬林的味道時,真的有暈過去的感覺,胃裡翻騰得夠嗆。可那個老師連理論課都喜歡放在解剖室講。教室後面就泡著屍體。
本來父母不同意我半途而廢,說是做人要執著。當我告訴他們福爾馬林可以致癌時,他們就沒說什麼了。爸爸還自己跑去找了朋友,使我換修的事情輕鬆就解決了。父親的嚴厲和母親的嘮叨,本來像兩座大山,壓得我喘氣,但是現在都已經是記憶裡的甜蜜往事。
夜不歸宿幾天都沒有關係,父母還是相信自己的兒子不會闖禍,但是如果一點音信都沒有,不用兩天,父母一定會報警。爸爸生意上的事情已經讓他心力憔悴,年關又到,媽媽財務上的事情也一定讓她焦頭爛額……
“林,呼呼,終於好了,點點看,沒錯吧。”瞿棣用袖子擦了擦汗。
“等等,林,昨天夜裡我們殺了多少?今天那些刺客一共多少人?”瞿棣突然那麼嚴肅,讓我也嚇了一跳。
“昨天夜裡,來了六個,逃了兩個。今天是敵人十二個全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