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息一出,說你和鄧家子弟鑽了狼山,那鄧家子是個好漢也就算了,可是居然連鬥氣也不會使,我看你到時候羞不羞,我到時候殺他杜家卻會為人恥笑,我不碰鄧家更會為人所笑!”
“那,那你難道要對鄧家下手不成。”
宋明遠瞪著宋婉言,看她那副忽然有些焦急的樣子,為之一愣,宋婉言看到兄長眼神古怪,掩口之後一跺腳:“你殺吧,殺光了才好。”說完轉身就走。
看著妹妹氣走了,宋明遠站在那裡半響之後語氣奇怪的道:“荒唐!來人,給我看著她不許她出門一步。”說完一甩袖也氣呼呼的走了。
兄妹兩個人不歡而散之後,回到閨房的宋婉言坐在窗前,呆呆的看著視窗一樹還沒到季的梅花,她眼神迷迷茫茫空空蕩蕩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至於宋明遠,他回到書房之後,提起筆來攤開紙,懸了手腕半天后,滴落了一片墨團,索性把羊毫一丟,他坐在那裡,看著窗外的天,也暗自琢磨起來。
“少爺。”一直站在門口的,他的跟班宋澤低聲的喊了一句,
宋明遠抬起眼看著他道:“有話就說。”
“少爺,依小的看,這洪城只留一家為妙。”
“你說全了。”
“是。”恭恭敬敬的答應了一聲之後,宋澤低聲的說道:“小的隨少爺到洪城後,也在外走訪了一番,民間敬畏鄧杜兩家者甚多,歷代城主都是任由兩家相對,以得平衡,但您和他們不一樣,您是代表了宋家,若您任城主,洪城依舊是由武尉杜鄧說了算,族內那些人恐怕會借題發揮,說老爺您被區區武尉架空,數載無為。”
“這是父親大人的意思?”宋明遠皺起眉頭看著宋澤,宋澤默默的點點頭:“請少爺決斷,老爺也只是建議一番。”
“呵呵,老爺子和我這個做兒子的建議一番,還需要透過你來轉告,他是怕我到時候依著他的話去辦,卻又辦的不好,丟了他臉面吧。”
宋澤看著這個自幼和自己老主人就不親的少爺,他嘆了口氣之後說道:“少爺,老爺這樣其實也是為你好,若少爺你做亂了,他也好為你說話啊。”
“難道他親筆一封,還怕我這個做兒子的賣了他?退下。”宋明遠喝道,騰的一下起身站在了視窗臉色更為難看,因為家族得以高位的宋明遠,年不到三十,飽讀詩書偏偏因為幼年時一次落水受寒,傷了根本,所以從此修不得鬥氣,於是整日在家族內也並不受人待見。
只有宋婉言喜歡他這個哥哥,天天跟著纏著,兄妹感情甚好。
所以杜家所為實際上已經觸了宋明遠最不能碰的一處,就算杜家是無心之失也沒有造成什麼真正的意外,宋明遠卻怎麼肯罷休,更何況他還聽說,杜家的那位曾經在外放話,說他和自己族內其他子弟也有交往,顯然是知曉了內情所以未必真把自己放在眼內!
足足站了一個時辰之後,他好像想定了主意。
“也罷,索性如此。”於是宋明遠一拍手,剛剛消失的宋澤又無聲無息的站在了門口,宋明遠道:“去鄧杜兩家傳我的話,並告知全城百姓,一月後洪城至北海鹽路競標,本城主另添彩金萬金。”
“是。”
“另外,奪得頭彩者,城主另有實權正職授予。”
“敢問少爺,是何正職?”宋澤問道。宋明遠卻回頭陰森森的一笑:“你只能私下說出去,是洪城兵馬使!我大唐正武尉職。本公還將託付他全城巡查安檢,和一定的殺伐之權。”
“公子英明!”宋澤大聲的道,心中卻深深為之惋惜,假如明遠少爺能修煉鬥氣,再加上這樣的手段能力恐怕早就官拜武校了,若是洪城這關能過的話,少爺未來未必不為家族所重啊!
在宋澤的安排下,這個訊息很快就傳播了出來,半天之後全城轟動,人人把目光投向了杜鄧兩家和緊閉的城主府邸。杜家內,一直還緊鎖眉頭的杜月陽卻一合掌:“好了好了,這心思總算放下了。”
“老爺何解?”
“老夫一生什麼也不怕,就怕不知道別人的後招。他宋明遠妹子差點死在我族手中,能不記恨?可惜他宋明遠在族內實力不濟,壓不住場,無奈之下只能出此爛招想讓鄧家為他出頭,這一出更說明我訊息無誤,哈哈,宋家有人和我說明年年中,這宋明遠就會滾蛋了,要我多使點手腳,既然這樣,那我族就奪了這兵馬使來。”
“子騰少爺自然是手到擒來。”下人狂拍馬屁。
聽到這句話,杜月陽卻只是淡淡一笑,一句話也沒有說,擺手要他退下,門掩上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