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咬著木頭突然又是一陣亂竄回到窩裡, 那破木頭箱子怎麼自己動了!嚇死鼠了!
木頭箱子裡的敲擊聲越來越大,終於裡面的“人”忍不住了,大力的推開箱子站了起來。
白皙的小臉上蹭了灰塵,鼻尖上也沾了一點,寒冬臘月的,這人卻只穿了一套灰色單衣。
人偶笨拙的踏出木箱,環顧周圍的環境,脖子轉動十分不靈敏。
沒有,沒有會動的,那個每天非要喂她吃東西的大塊頭也不在。
她是一個人偶,可能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在這裡,只知道每天都會有一個大塊頭喂他吃東西,可是今天不對,大塊頭一直沒有開啟箱子,人偶蜷縮在箱子裡,好像聽到了外面有聲音。
可是出來之後外面什麼也沒有?大塊頭呢?
笨拙的在屋子裡走了一圈,大塊頭真的不在?
陽光從門縫裡射進來,人偶走到那裡,聽著外面的聲音,僵硬的眨了眨眼,歪著頭推開了門,外面怎麼那麼多大塊頭?
她有些害怕了,往後退了一步卻被自己絆倒了,坐在地上,她又歪著頭看外面,好像沒有人看過來。
那個紅彤彤的東西是什麼?
扯著媽媽衣角、拿著冰糖葫蘆的小孩突然感覺到好像有人在看自己,轉頭一看,就和正盯著冰糖葫蘆的人偶對視了。
小孩眨了眨眼睛,那個姐姐為什麼坐在地上?
被媽媽拉出好遠後,小孩還在回頭看著那個奇怪的姐姐,還對著她甜甜的笑了。
他在做什麼?為什麼把嘴咧開了?
人偶疑惑的看著小孩,直到看不見她的影子,才有些急了,笨拙的掙扎起來,往小孩的方向跑去,姿勢十分怪異。
人偶的動作太笨拙了,跑起來速度好慢,第二次摔倒了都沒能追上她,只能看著小孩消失在自己眼前。
“這是誰家姑娘?怎麼趴地上了?”穿著黑色棉襖的大姨手裡挎著籃子,看著倒在地上的人偶發出驚呼,趕緊過去扶著人偶起來。
“哎喲,這寒冬臘月的,咋穿這麼少?”大姨拉著人偶的手,被這冰冷的溫度刺的瑟縮,看著她身上的衣服更驚訝。
突然被拉著手,人偶有些不習慣,僵硬著手指掙開大姨,看著她挎在胳膊上的籃子發愣,這個東西好看!
“苗兒!”
就在大姨要拉著人偶往家裡走時候,突然邊上撲過來個男人,身上衣服沾著汙漬,拉住人偶的另一隻手大叫著。
“苗兒!你咋跑這來了?快跟爹回家!”
男人扯著人偶就走,人偶哪能跟得上他的速度,被他拉的跌跌撞撞的,時不時撞在男人的背上。
還沒來得及看清那男人的長相,手裡的姑娘就被拉走了,大姨擔心的看著那兩人的背影,總覺得有些不大對勁,這男人邋里邋遢的,能有這麼好看的姑娘?
“李大姨!別看了,人家爹都來了你還想把這俊姑娘帶回去給你傻兒子當媳婦?”邊上攤販看著李大姨打趣道?
大姨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去去!哪都有你!”
那姑娘是俊,可看著總覺得不像正常人,李大姨還真沒動這個心思。
街角木匠鋪邊上,大爺收了二胡,晃著往家走,這小木匠沒回來啊?風這麼大?
大爺往裡看了一眼,老鼠還啃呢,搖著頭關上門回家吃午飯了。
人偶不知道拉著她的人是誰,這人味道好臭,沒有大塊頭身上的好聞!
腳上黏糊糊的,人偶慢慢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像那個小孩手裡的東西一樣,紅彤彤的,但是沾了土,醜!
男人把人偶丟在一個黑屋子裡,警告她別亂跑之後就出去了,按捺不住心裡的興奮,哼著小曲去買酒了。
好黑,和那個木箱子一樣,但是這裡沒有大塊頭放進來的食物,是的,人偶記得大塊頭把餵給她的東西叫做食物,離開的時候還比劃著告訴她要記得把那些食物吃完,可是人偶忘了,她聽到老鼠的聲音之後就忘了。
天黑了,人偶看不見,這裡沒有窗戶,都是牆,只能聽到老鼠竄來竄去的聲音,人偶側著頭聽聲音,聽不太清楚。
大塊頭不在,肚子咕嚕嚕叫了也沒有人餵給她食物。
牆角里有個木頭箱子,人偶很聽話,大塊頭每天都讓她睡在裡面,今天她記得了,大塊頭沒推她就乖乖蜷縮排去了,明天大塊頭就會來喂她吃東西了。
與此同時,在距離人偶不近的木匠鋪裡,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