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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她找了一個不遠不近的暗角坐下看他,這個角度,這個位置,這樣看,能清晰明朗的觀察清楚他臉上每一寸細小的輪廓還有那股死皮賴臉的孩子氣。

梁夏末仍然搭著眼,他的睫毛濃密順垂,斂眉低目時似一張黑色蒲扇,更顯的那一尾渾然天成的黑睫線眼角到眼尾柔韌婉轉,風流入骨。遲冬至凝視著他,還未開口已先不捨,發現自己的難過無可抑制。

很疼,很想得過且過,想繼續,因為疼痛才真實,守住這具沒有內容的軀殼自欺欺人很幸福。遲冬至慌亂的垂下頭,滴下幾滴淚落在警褲上砸出一朵花。大半輩子一直活在委屈和不甘中,何至於把他的下半輩子也拉進來,況且……成全別人何嘗不是成全自己。

他聽到遲冬至的呼吸有些許凌亂,因為不肯抬頭,所以無從判斷她是不是在哭。梁夏末突然覺得事情鬧大發了,遲冬至很少哭,記憶中只有求婚那晚,她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抱著枕頭整整哭了一夜。

突然很想吻她,梁夏末心想,他應該用什麼方式來表達心裡突如其來的衝動呢,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問題需要她用眼淚來宣洩。一直在一起,像長在他身上的一樣,而現在他突然驚恐的發現,這個女人,他或許從來未曾摸透過。

梁夏末靠近,彎腰困住她,心裡各種莫名的情緒撓的他只想做一些事情,好能讓他們回到過去那樣親密。

於是他伸出舌尖小心翼翼描繪她的唇廓,柔軟不可思議,一如繼往的美味,而以往這美味裡總能說出最狠毒的話,可今天有些異常的安靜。這幾乎對他是一種鼓勵,梁夏末粗暴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