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圍三缺一,所以他們能攻下銅鼓卻不能全殲楊震東,你說楊震東出了銅鼓會向哪裡逃?”莊繼華問。
“楊震東會向修水逃跑?”熊綬雲有些不解:“他跑修水來做什麼?”
“屏障南潯線側翼。”莊繼華穩穩的說:“如果我是楊震東我也會向修水跑,經修水,永寧,退到德安去,背靠盧香亭的主力,守住德安是有把握的。”他也可以透過宜豐,高安,退到南昌去。“熊綬雲說。
“可以,不過這條路不好走,而且就算走到了,恐怕他到了南昌,二三軍也到了,這樣作不合算。”莊繼華說:“更主要的是,孫傳芳不會讓他去南昌,盧香亭率領的主力必然要前進到南昌。南潯線是南昌的命脈,我軍截斷南潯線,南昌守敵就會不戰自潰;反之,就算我軍奪取了南昌,孫軍也會源源不斷的從南潯線反攻。戰局很可能就會在南昌形成膠著。盧香亭去了南昌。南潯線交給誰?自然是謝鴻勳。”
“按照你這樣說,楊震東會逃向修水與謝鴻勳匯合,然後一齊退往德安。”熊綬雲的語氣還是遊移不定。
“對,我想把部隊帶到南姑橋,胡家洞一帶尋找機會,楊震東不來則罷,來了,我們就把他殲滅在修水城外。”莊繼華堅決的說。
熊綬雲不好反對,莊繼華兩戰兩勝正是信心高漲之時。更主要的是他選擇的地方很絕,南姑橋和胡家洞在修水西南,謝鴻勳要出援、楊震東北逃。都要經過附近,只要情報及時,都來得及作出反應。
“好,我贊成。”熊綬雲終於笑了:“校長總說你不按規矩出牌,現在我才他這話的意思。你這兩戰,那一戰是按規矩出牌地。”
“切,”莊繼華不屑的搖頭:“打仗那有什麼規矩,勝利就是戰爭的規矩。不是說,水無常勢,兵無常形嗎。咱們這叫無常形。”
“呵呵,你就吹吧。改天你寫個莊子兵法,流傳百世。”熊綬雲挖苦道。
“一部莊子就夠了,還加什麼兵法。寫部莊子流傳百世,沒什麼了不起。”莊繼華大言不慚。大包大攬,前世的什麼資訊戰、超限戰、星球大戰,隨便偷一點不就是一部兵法嗎。
“最好還是加上兵法。”熊綬雲含笑提醒道:“《莊子》是李耳寫的,不是你莊繼華,封了太上老君。已經成神了。你莊文革離成神還早呢。”
“去,去。你才成神呢,我還不到三十,成什麼神,呸呸,趕緊漱口去。”莊繼華連著噴出幾口口水。熊綬雲這才驚覺對於軍人來說成神可不是好話,趕緊噴出幾口口水,訕笑道:“暈頭了,暈頭了,等七老八十再成神吧,革命還沒完呢。”
在程潛指揮下第六軍和第一師分三路殺入銅鼓,楊震東初戰小敗即退守銅鼓縣城,連電向謝鴻勳求援,當接到謝鴻勳回電說修水也出現北伐軍三個師地旗號時,楊震東的第一反應是謝鴻勳見死不救,他想放棄銅鼓,可又擔心孫傳芳怪罪,於是又向孫傳芳和盧香亭求援,等這兩人回電讓他去修水與謝鴻勳合兵一處,他再想走可就來不及了。
北伐軍包圍上來,激烈的攻城戰打了整整一天,楊震東也是一員悍將,他親臨城頭,硬把突上城頭的十七師給打下去了。隨後又轉戰西門,挫敗了十九師的攻城。而城南的一師在王柏齡指揮下卻出工不出力,一次衝擊城牆的進攻都沒有。這引起了十七師和十九師的不滿,當晚就在作戰會議發作王柏齡。
對他們的指責,王柏齡根本不在乎,不過薛嶽和孫元良卻很不服氣,不是他們不想衝,而是王柏齡不讓衝。王柏齡告訴他們這樣優勢地兵力落下銅鼓毫無問題,而一師是黨軍驕傲,如果一仗就打殘了,怎麼向蔣介石交代。
第二天程潛調整部署,採用圍三闋一的手段,他和顧問又親自到南門一師陣地督戰,他的意思很明白,你王柏齡不是想搗鬼嗎,你總不能當著我和顧問地面搗鬼吧。在程潛的督促下,王柏齡不得已派薛嶽衝城。
薛嶽才不管王柏齡高興不高興,一上陣就督兵猛攻,而士兵昨天打了一天的憋氣仗,今天可以放開手腳打,那個興奮勁很快就讓楊震東吃不消;突擊組,掩護組,支援組的互相配合,一下就衝進了城裡,楊震東見事不妙,帶著殘兵敗將從東城門逃了。
出城之後,楊震東不想去修水,他始終認為謝鴻勳在騙他,可形勢又容不得他猶豫,十九師在後面死追不放,周圍數縣除了修水的謝鴻勳,其他各縣都無重兵把守,除非一直退到南昌,那麼連丟數縣的罪名就得由他來擔;更何況孫傳芳和盧香亭都有命令讓他與謝鴻勳合兵一處,如果違令不去,兩罪合一,孫傳芳砍他的腦袋不會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