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車子?好工作?沒關係,都可以講出來,我這人很爽快,能辦到的肯定會辦的。”
我抬起頭,瞪大了眼睛,道:“這事情你不要來問我,人家不願意你,你就不要拿權勢來欺人,至於我,沒什麼條件可講,人家喜歡我,我就不會辜負人家。”
馮局長仰天打了個哈哈,邊笑邊搖頭,道:“難得啊,難得啊,一對有情人,這年頭,像你這麼有骨氣的年輕人太少了,可是你瞭解你喜歡的那位張丕然是什麼人嗎?”
張丕然是什麼人?我心裡面不由得一陣緊張,潛意識裡,我似乎一直不敢面對這個問題。
那馮局長見我面色緊張,得意地笑了笑,道:“你知道嚴衛國吧?”
我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馮局長瞪大了眼睛,道:“連大名鼎鼎的深圳市嚴副市長你都不知道?”
我的確不知道,管他什麼鹽市長、糖市長,在我認識張丕然之前,這些人和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馮局長往座位後面靠了靠,抬高下巴,道:“當然,我們的嚴大副市長現在調到省人大去了,沒多少權力了,可之前他在深圳,可是牛B烘烘的人物,連我馮志,也……”說到這兒,馮局長揮了一下手,自嘲地笑了笑,接著道,“這麼跟你說吧,我兩個之前就是死對頭。他仗著他位高權重,不把我馮志放在眼裡,他也不掂量一下他嚴衛國有多少斤兩,就敢和我馮志搶女人,敢給我小鞋穿,我告訴你,我馮志上面抱的腿比他的腰還粗。”
馮局長越說越亢奮,額頭上暴起了青筋,他喝了一口水,艱難地嚥下去,接著道:“現在怎麼樣?倒了吧,我跟你說,這事情還沒完,我還要他身敗名裂,下輩子去蹲監獄,敢跟我最對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馮局長說到這兒,嘿嘿笑了起來,抬頭看著我道:“明白點了嗎,小子?這張丕然就是嚴衛國過去的女人,三年前,張丕然跟她從英國一塊兒回來的男朋友分手,還不是嚴衛國在後面搞鬼?不過這張丕然跟著嚴衛國也沒少賺錢,光地產、房子他們就不知道弄了多少,不過這沒關係,我會讓他吐出來的。”
原來如此,怪不得張丕然說她認識我的時候被搶那件事情,她懷疑是馮志乾的,那我們去西北之前,她在廣州打的電話,應該也是打給這位嚴副市長了?
恍惚間,只聽馮志繼續道:“這張丕然雖然是別人用過的貨色,我馮志身邊女人也多的是,但我不但要徹底整倒他,我還要把他的女人弄到手,我,我要讓他一無所有!所以,小子,你跟我作對,下場是什麼,你要考慮清楚。”
我心裡一陣酸楚和噁心,馮志後面說什麼就沒聽清楚,只見他又喝了一口水,靠在椅子上,得意洋洋地道:“怎麼樣?小子,這下想清楚了吧?”
我深吸了一口氣,站起身來,道:“我不管你是誰,張丕然過去怎麼樣,我也不關心,我認識的張丕然是個心地善良的人,我只知道她現在對我好就夠了……我再說一遍,她最後願意跟誰,我管不著,不過人家要是不願意,你想動粗的話,我光棍一個,也不怕你。”
說完,我留下目瞪口呆的馮局長,轉身出了門,在門口我握了握包裡的匕首,不過,裡面馮局長並沒有出聲,那兩個壯漢也就沒有動作。
第二天,去張丕然家,只見她憂心忡忡地問我:“衛君,那~~那個馮局長找你了吧?”
我想張丕然應該知道了,就說:“沒關係啦,我們又沒有什麼犯罪的證據在他手裡,不用怕他。”
張丕然過來摟住我道:“你不知道,他的手段可厲害了,他~~他今天去我們臺裡,他……衛君,我看這樣下去,我是沒法在臺歷再繼續做了,另外,恐怕……”張丕然咬住了嘴唇,不過卻再也沒有說出話來。
我驚道:“他沒有欺負你吧?”
張丕然搖了搖頭道:“沒有……衛君,你不知道,其實我擔心的是你。”
我拍了拍張丕然的肩膀,道:“沒關係了,這裡是深圳,靠近香港,法治還是比內地好一些,我們小心行事了,你也趕緊處理一下,我們離開這兒吧。”
張丕然點點頭,道:“嗯,我這兩天再加緊做做我爸媽的思想工作,房子能處理就處理了,處理不了就放這兒吧,我辭職報告已經寫了,明天就交上去……順利的話,過幾天我們就可以先回山西了,你願意跟我一塊兒回老家嗎?”
我說:“我願意啦,你到哪兒我就到哪兒,我們兩個永遠在一起,你在戈壁灘上,不是說過我們兩個要‘海枯石爛、永不變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