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張丕然“哦”了一聲,低下頭去,過了一會兒,抬起頭來看著我,道:“衛君,你今後怎麼打算?是回老家發展嗎?”
我說:“我不知道,走一步是一步。”
“那你在深圳準備呆多久?”
我搖搖頭,把菸灰彈到面前的飯碗裡,道:“我也不知道,走著看吧。”
“你住在哪兒?等一下我送你出去吧,這個地方管得很嚴,你,你自己走不出去的。”
我抬起頭,斜著眼看著張丕然,道:“你是怕我被抓起來,還是怕被馮局長知道?”
張丕然漲紅了臉,兩隻手不安地弄著衣服上的帶子,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衛君,你知道的,馮志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他要是知道你來過這兒,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我抽了一口煙,淡淡地道:“我就是要等他回來,要他看到。”
張丕然的臉刷地變得一片慘白,愣了片刻,喃喃地說:“我知道到了,你……你是回來報仇的,衛君,我早就應該知道,以你的性格,肯定會回來報仇的。”
我甭起嘴唇,默不作聲。
張丕然突然抓起了我的手,道:“衛君,我求求你,你還年輕,前面還有大把的路要走,幹嗎要幹這種傻事?”
我抽出手,冷冷地道:“這是我的事情,你管不著,”頓了一下,我又道,“大家都是人,我又不是奴隸,憑什麼讓我忍聲吞氣、夾著尾巴去做人?我是個男人,我做不到。”
說完,我從身上的包裡拿出準備好的膠帶,道:“我要把你綁起來,免得你聲張。”
張丕然的眼淚流了下來,身體顫抖了起來,卻並不反抗,只聽她哭泣道:“衛君,你會不會殺了我?”
我抬頭看了她一眼,道:“不會,你又沒有錯,我幹嗎要殺你?”
我把張丕然綁在了餐廳裡面的椅子上,卻並沒有把她的嘴巴封住。
一時間,室內一片沉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好坐在餐桌邊抽菸。過了一會兒,我起身在房子裡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只見這裡有十幾個房間,樓上樓下各有一個大臥室,看來至少有一個是馮志睡的,看到臥室裡面的又寬又大的床,想到張丕然晚上和馮志就是睡在這張床上,我怒火中燒,恨不得馬上一把火就將這個房子燒個精光。
我回到餐廳,問張丕然:“馮志應該快回來了吧?”
張丕然想了一下,道:“我說不準,有時候早有時候晚,不過他要是沒喝醉的話,一般12點鐘之前都會回來。”
我點了點頭,只聽張丕然又道:“衛君,我求求你不要動手了,真的,太危險了,他有槍的。”
我抬起了頭,看著張丕然,不知道她是擔心我還是在提醒我。我看著她的眼睛說:“我不怕,你不用擔心,既然來了,肯定不會就這麼回去了。”
張丕然閉上了眼睛,良久,又睜開眼睛道:“衛君,你背上的傷好了沒有?你脫下衣服給我看看。”
我說:“早好啦,不用你關心。”
可能這句話說重了,張丕然馬上哭了起來。
客廳裡面突然間“滴”的響了一聲,我趕忙過去看,只見客廳牆壁上掛的一個液晶螢幕上顯示出了車庫的裡面的影象,一個人開啟車門走了下來,正是馮志。
張丕然緊張地道:“他回來了?”
我點了點頭,把張丕然連人帶椅子抱到客廳旁邊的主臥室裡的牆腳,想了想,又把她的嘴巴上貼上了膠帶。
然後趕忙出門。把裡面有菸灰的那個碗用水龍頭衝了一下,塞進壁櫥裡,趕緊又轉到張丕然這間屋裡面。
剛剛進門,就聽見門口的指紋門禁的“謝謝”聲。
我從包裡掏出了匕首,把臥室的燈關掉,然後躲在門後面。
只聽到門外響起了馮志的聲音:“小甜心兒,你在哪兒啊?”
我屏住呼吸,馮志又在門外叫道:“又在貪吃啊?”看來他是看到了餐廳的盤子,幸好我把帶菸灰的那個飯碗沖掉了,不然麻煩大了。
過了一會兒,聽到馮志開隔壁門的聲音,接著我這間的臥室門開了,只聽他喊:“甜心兒、張丕然?你睡了嗎?怎麼不等我。”
難道他不來開燈了嗎?疑惑間,只見馮志探身進來,開啟了臥室牆壁燈的開關。
我沒有猶豫,快速從門後閃過身來,用盡全身力氣,一刀子刺在了馮志的後背上,接著拔出刀來,又刺了一刀。
馮志一聲悶哼,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