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手抓住我衣服的一隻一角,捲起,散開,又捲起,又散開……
我岔開話題,道:“小妹,你打算在這兒幹多久啊?”
“一兩年吧,我也說不準。”
“不幹這個了,幹啥啊?”
“嗯~~,回家開個服裝店或者美容店,應該要不了多少錢吧。”
我笑問:“小妹你一個月賺不少錢吧?”
阿芳小妹叫了起來:“哪裡啊,現在髮廊太多了,有時候一兩天一個客人都沒有。對面巷子裡面那幾個髮廊的老闆太可惡了,上個月晚上有幾個喝醉的客人都走到我們門口了,又被她們叫了回去,還有,去年這個時候,我們這裡做一次100塊都是不講價的,都是她們壞規矩,100塊連臺費都做!活該她們上次被查封!”
我一陣緊張,道:“查封了?抓住了怎麼辦?我們這兒有事嗎?”我不由自主的探了探身子,又掃了一眼外面,外面已經華燈初上了,人來人往,看上去沒什麼異常,“客家餐館”的生意這會兒看上去也不錯。
阿芳小妹道:“沒事兒,一般差佬(警察)是不會來查的。再說上面要檢查,會有人會通知我們的,我們老闆娘和派出所的副所長關係可好了,上次她們被查就是她們做壞事太多了,我想肯定是有人背後告她們,不然怎麼我們早就關門了,她們還什麼都不知道?”
我點點頭,繼續道:“哪抓住了怎麼辦?”
“判刑罰款唄,不過也不知道她們有什麼關係,過了個把月又給放了出來。”
“小妹,你進去過沒有?”
“我啊,進,進~~進去過一次”,小妹的眼睛慢慢睜大,語音彷彿有點兒顫抖,似乎房間裡剛剛爬進了一條大毒蛇,過了一會兒她才接著道:“草,那裡面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後來還是老闆娘對我好,找了人幫忙,最後交了一萬塊錢把我給保出來了,如果再遲上3天,被送到樟木頭就慘了,最少要坐1年牢。”
我追問:“那哪個男的呢?”
阿芳小妹狠狠地道:“草,就是那個男的傻B,我咬緊牙關死活不承認,反正當時套子被我吞下肚子裡面去了。差佬把門撞開進來的時候,我都穿好了,那個男的褲衩背心也穿好了,可是他不知道怎麼搞的,頂不住,給人家簽字錄了口供。”
“那男的後來怎麼判了沒有?”
“他們不用判,聽老闆娘說,當時他交了5千塊罰款就出來了,現在可能要8千了。”靠,原來如此。
沉思片刻,我想起另外一件事,就問:“一萬塊錢你要掙幾個月啊,兩個月差不多吧?”
“哪有那麼好掙錢啊?”阿芳小妹嘆著氣道,“生意好的話,三個月差不多。其實很多錢在我們手裡轉轉就花出去了,存錢好難啊。”
我算算賬,一天平均兩個客人,除去大姨媽的日子,還有孝敬親姨媽的份子錢、支援家庭困難的錢、吃穿用的錢,還剩多少?估計也不多了。靠,這年頭,尊嚴和青春越來越不值錢了。大學剛畢業的時候,聽人講去日本背死屍蠻掙錢的,據說日本的風俗是人如果是在高樓大廈裡面去世,必須有人專門從樓梯上背下來,不能坐電梯,坐電梯了死人的靈魂就上不了天堂。日本人嫌棄這份工作下賤,因此很多國人自告奮勇去幹這份工作,收入頗豐,現在想,去日本的人這麼多,這份差使應該也人滿為患了吧。
講到錢,我的心情也黯淡了下來了。過了一會兒,“撲通”、“撲通”,突然聽到有人上樓梯的聲音。我看了一下小妹,她也在支起身來,用心在聽。
只聽有個女的在講話:“老闆,這邊。”看來是男女一對兒一塊兒上來。
聽聲音他們先進了最外面的一間房,過了一會兒又出來了,應該是那張按摩床太破了吧,於是他們進了我們隔壁這間。
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後,只聽一個男人壓低了嗓音說道:“阿燕,想不想我啊?”嗯,看來阿燕姑娘開工了一個女人蕩笑道:“呸,想也沒用,這麼久才來看我,你是怕老婆吧?”
“我說過,俺沒老婆。”
“騙人,女朋友總有吧?”
“女朋友?咳,別提她,提就一肚子火。來,乖乖,讓我看看我們的咪咪又大了沒有?”
“去,脫啊。”
“你幫我脫。”
過了一會兒,只聽道那女人膩著嗓子道:“上來啊?”
那男人道:“你先上來吧。”
很快,男人粗重的呼吸聲和女人快活的呻吟聲以及按摩床“吱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