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那傢伙說那幾張存摺都是以他女兒,親戚的名義存的。”
“那有沒有辦法拿到身份證?”
“他說她女兒在國外讀書、親戚也不在深圳,暫時沒法拿到身份證,”草,那怎麼辦?
我又道:“那他剛才剛才為什麼不講?”
“他說由於不管怎樣都沒有辦法短時間內拿到錢,所以為了怕我們生氣,就沒講。”
這老小子!怎麼辦?不行,我要回去問清楚,於是我告訴張向讓他繼續逼問,我等一下就回去。
出了銀行門口,我把包轉到胸前,準備快步去路邊攔一輛計程車,走過一條長長斜斜的、兩邊都是樹的馬路,再穿過一條隧道,轉個彎,隧道上面就是車流滾滾的深南大道了。
一輛紅色的豐田轎車“嗖”的從身邊竄過,差點兒就撞到了我。
“著急著去死嗎?”我對著車屁股罵了一句。
話音未落,只見一個人遠遠從車頭兜過,突然徑直停在路上,那豐田一個急剎車,一陣刺耳的生意過後,似乎剛好剎停在那個人的身前。
“好險!”我的話音未落,卻見那人軟軟地從車前倒了下去。
難道撞上了?
我幾步走過去,想去看個究竟,只見車門開了,慌慌張張地走下一個穿高跟鞋的時髦女郎,走到車前,彎下腰,去察看情況。
我正要走到車頭前,突然,車前那人迅速站起,一胳膊抱住了那女郎的脖子,一下子把她摔在了地上。我還沒反應過來,緊接著另一個人從樹邊竄出,一把把我推倒在地,開啟車門,鑽進車裡,拿出一個小小的皮包,拉開一看,喜道:“在這裡了。”
車頭那人是個矮個子,摟著那女郎轉過來,把那女郎一下子推倒在還沒有站起來的我的身上,轉身準備上車,突然又瞪大了眼睛看著我和我的包,原來剛才摔倒在地的那刻,最後一次提的一捆十萬塊錢從包的一角露了出來。
車中那人用四川口音道:“看什麼,快上車走。”
那矮個子道:“錢!”說完,一個箭步竄上來,一把抓住我的揹包袋子,狠命拉扯。
我趕忙站起,狠命一拳打在矮個子的鼻子上,那人一個趔趄,被打倒在地,臉上馬上開了花。車上的另一人連忙下車來,他是個高個子,手裡提著一把刀,做勢向我砍來,我一閃,那刀從我胳膊上劃過,頓時鮮血湧了出來。高個子轉身,又向我刺來,我連忙向側面退後兩部,閃了過去,高個子又欲刺來的時候,我連忙擺擺手,道:“停手,”高個子一愣,我連忙接著道:“我給錢。”
說完,不等高個子回話,把包開啟,把剛才弄到的鈔票一股腦兒全部拿出,仍在高個子腳下。
高個子的眼睛頓時睜得老大,四周看了一下,連忙彎腰去揀地上的錢,就在這一瞬間,我掏出藏在包裡面的匕首,一個箭步上去,捅在高個子的肚子上,接著把刀子拔出,伴隨著旁邊那女人的一陣刺耳尖叫,血像箭一樣跟著噴了出來。高個子慢慢倒了下去,我掃了那女人一眼,只見她臉色煞白,頭髮散亂,手指放在嘴裡,瑟瑟發抖。
我撿起地上的鈔票匆匆放進包裡,腳下那矮個子還在呻吟,我對準他的腦袋又狠命給了一腳,回頭看了一眼,遠處遠遠的站著幾個人在指指點點,我急忙朝前跑開了。
穿過橋洞,陽光突然亮了起來,前面就是深南大道,我感到眼前有些紅紅的顏色,一抹,滿手都是血,這樣怎麼坐車?
我左右看了一下,只見橋洞右邊有幾個穿著黃色背心的綠化工人正在侍弄花草,我脫下上身衣服,把臉上的血抹了一下,然後把衣服纏在胳膊上,跑到了那幾個綠化工人旁邊。
一個四五十歲、帶著草帽、臉色黑黑的男工人正在修剪灌木,我跑上去,掏出200塊錢,道:“我要買你上身的衣服。”
那男工人憨憨地抬起頭來,待看清我的樣子,有點兒害怕,退了一步,嘴巴里講了幾句話,不過是南方某地的口音,我聽不懂他在講什麼。我焦躁起來,一把抓住他的領口,拿出匕首在他眼前晃了一下,喊:“趕緊脫。”
那人嚇得愣在那兒,卻不動作,我只好上前手忙腳亂地把他的上衣脫下,然後把那件黃色背心褪下,連同那兩百塊錢一塊兒仍在地上,正要轉身走,突然看到一個女工人手裡拎著一個澆水的管子正在發愣,我趕忙走了過去,那女工人一聲尖叫,遠遠地跑開,我不理她,拿起水管,在頭上和上身澆了一遍,然後邊穿衣服邊跑開。
到了深南大道邊上,遠遠看到一輛計程車,連忙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