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我,我則幾乎想回頭去望我的背後,偏偏,剛才他叫的是吳邪,總不可能指的是我身後那個登山包吧!
欸,其實他喊我作什麼很明顯,我本來來這兒找他,也是打算遊說他進沼澤裡泡一泡,要不這天候膩得人夠戧,全身粘乎乎的,浸個澡洗淨一下汗水疲勞,也好繼續上路──這是潘子說的。
再加上那悶油瓶看我的眼神,彷佛已經剝掉我一層外皮了,我只好也站起來,先撤去多口背心、再來脫襯衫,我把袖口子往內摺,衣服疊好了放在一旁;然而,在我要解到褲口的腰帶時──
悶油瓶的視線還是投向我這邊,看來沒有要移開的打算,我頓時有一種現世報的覺悟,誰叫剛才他脫衣服時,我也死盯著人家不放呢?
偏偏我就不像他張大爺那麼豪邁,這皮帶怎麼解怎麼彆扭,我背過去,胡亂從那裝備袋裡翻出一條毛巾來,然後站起身、以畢生最快之速度脫掉褲子、把毛巾圍上腰,並且紮實打了個死結。
等我再翻回身,跟那雙定立不搖的眼睛對上時,我感覺這澡也不用泡了,都像作過一趟三溫暖了。
步行過阿寧的睡袋,我小心翼翼的沿坡度下滑,直到半副身體也浸在了水中…嘖,水溫比想像中來得暖。讓我咬牙的,其實是滲進面板裡的鹽分,之前跑進樹叢裡時,身上被荊葉拉出了不少口子,但,和悶油瓶受的傷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我硬是忍著不吱聲,用一片浮萍的姿態,漸漸往他身旁靠攏。
過程中,悶油瓶始終定定的注視著我,我則始終定定注視前方的巖壁…
還以為,蛇神鬼怪見識了,生死關頭經歷了,我會比以往更成長一點;未料到,學會了這麼多事,卻還是學不會直視他的雙眼。
總算是來到他身旁,我用眼角餘光瞄了他一下,他還在看我。正想著要說點什麼來打破尷尬,悶油瓶的左手已經從水中,把我右手的五隻手指握了起來;
“跟我來。” 他輕聲說了一句。
我什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