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如果沒有了宵亦陌,她不知道自己今生是否還能得到幸福。
陰森可怖的房間裡,繪著古老的圖騰,幽藍的火焰燃燒著,似毒蛇吐著芯子,讓人忍不住生畏。奇怪的藥水在藥爐裡沸騰,白煙上升凝聚成骷髏的形狀,一個帶著面具的男人晃動著鈴鐺,嘴裡念著古老的咒語。
這裡,是月國大祭司的處所,而此時,來了一個難得的貴客。
“大祭司,你確定這樣真的有效麼?”
李月涼盯著那詭異的藥水,有些不放心地道,這真的喝下肚去,會不會有什麼不好的影響?
“吾皇,您要相信上蒼的力量,更何況臣的祖上一直到現在,都負責月國的祭祀——”
覆蓋著半張臉只露出嘴巴的男人,一邊往藥爐里加著奇怪的物品,一邊充滿自信地向李月涼保證道。
“除了封印和散功,這藥不會有其它的影響吧?”
李月涼還是不放心,忍不住詢問,明明滅滅的光打在他的臉上,讓他此刻的表情看起來更加森寒。
“臣保證,喝了這藥,只會變得和普通人一樣。”
拿出一個水晶圓口瓶,大祭司動手把藥爐裡的液體裝進去,也只有用水晶盛放,才不會失去藥性。紅色的藥水,在盛入水晶瓶之後,非常神奇地消退了顏色,變得猶如清水般透明。
離開大祭司的處所,李月涼緩緩地走在長廊上,看著一盞又一盞的紗燈這起,不知道自己這麼做到底是對是錯。
公子他,登基大典之後是一定會離開的,就算自己再怎麼苦苦哀求,她還是會離開。或許,這輩子他都可能見不到她。這樣的結果,他絕對不能夠接受。
他想要一輩子陪在公子身邊,就算不是夫妻也沒有關係,可是公子這次根本就沒有打算帶上他。那麼,他就把人留下來,永遠留在月國皇宮。即使公子會痛恨他,也顧不得了
“月涼,你到哪兒去了?大家都等著你試穿新袍呢,明天就是登基的日子了。”
宵白強打著精神,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正常,偏偏幾天這不正常的人好像還多了一個,李月涼的臉色雖然還是和平時一樣,可週身卻有種說不出的壓抑。
“我只是隨便出去走走。公子,你打算離開月國麼?”
風吹著頭頂的紗燈,光影裡更加看不清楚一個人表情,李月涼靠的更近些,想要伸手抱住眼前的女子,這種慾望越來越強烈。總覺得,她隨時都會在眼前消失。
“是啊,事情都結束了,也是我離開的時候了。”
宵白點點頭,未再注意李月涼的不對勁,她的心裡也亂成一團,離開了月國,要去哪裡?要回陽國見那個人麼?
“今夜我在花園設宴,算是為公子餞行。”
李月涼深吸一口氣,手中水晶瓶幾乎要被他捏碎。既然決定了這麼做,就再也無法回頭。
29海上明月 第五十一章牢籠(下)
御花園,明月高懸,涼亭石桌上已經擺放了酒菜,李月涼命令所有人退下,獨自在這裡等待著。
酒壺裡盛的是月國最好的梨花白,清冽和芬芳,用來招待最好的來客。李月涼掀開壺蓋兒,梨花的香氣在四周瀰漫,淡淡的卻勝過這裡所有的繁花。拿出水晶瓶,拔掉瓶塞兒,手卻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透明的液體在瓶中微微晃動著,泛著向個氣泡兒。
“就這麼做吧,一定要這麼做才行——”
神秘的液體,無聲和梨花白融合在一起,看上去沒有絲毫的一樣。喝下去的時候,應該不會察覺到才對。
鋪著碎石的小路上,傳來熟悉的腳步聲,從容而有序,就是是公子給人的感覺——什麼時候都不慌不忙,淡定自若。跟著公子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有些事情李月涼並不太瞭解,比如——公子討厭一個人的底線在哪裡。
“皇上,明天就是登基大典,大家都在忙碌,又何必轉身設宴餞行?”
宵白踩著月光走近涼亭,微笑著同李月涼說道,她是真的認為沒有必要,這種著重的餞行只會徒增傷感罷了。
“公子,沒有人的時候,請不要稱呼我皇上,我只是雲月涼。”
李月涼總是平靜的表情有了些許破裂,“皇上”這個稱呼從公子口中說出,總覺得有著難言的陌生感。他不想,他們之間這麼客氣。如果可能的話,他希望永遠可以做公子身邊的雲月涼,一個簡簡單單身上沒有任何附加光環的男子。
“月涼,你還真是”宵白笑出聲來,這人就算是當了皇帝,還是和從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