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又如何能夠嫁人?
“你為何還是不肯死心?月涼哥哥他,喜歡的是傾城姐姐。”
賀青菊氣惱道,為什麼姐姐就是看不開,對一個永遠也得不到的人,始終念念不忘。
“傾城?他喜歡的女子叫做傾城麼?她是個怎樣的人?”
那一日聽李月涼親口說,有一個改變了他,她想要知道,這究竟是怎樣一個女子。
“傾城姐姐啊,長月國所有的女子都漂亮,而且很聰明,性格也很特別”
拉拉雜雜說了一大堆,等賀青菊發現姐姐的眼神越來越憂傷,這才個倏然住口。她真是腦子笨,居然這麼稱讚姐姐的情敵。
“青菊,姐姐拜託你一件事。” |
賀青梅露出難得的微笑,連眼裡的憂傷也收了起來,柔聲對賀青菊道。
“青菊,你拉著我到底是要去哪裡?”
宵白有些頭痛地道,青菊這丫頭比小靈子還要難纏,想要甩脫她根本就不可能,這拉著她都走了半天了。
“馬上就要到了,馬上就到——”
賀青菊穿過花園繞過畫堂,又走了一刻鐘,這才在長春園停下。自從那日被軟禁,賀青梅一直在這裡沒有出來。
還在門口,宵白就聞到一股濃重的藥味兒,屋裡隱約有女人的咳嗽聲傳出,乏力而沉重,已經是大病不愈的徵兆。再看看那門頂懸掛的匾額,對於屋裡人的身份已經猜出了七八分。
“姐姐,我把人帶來了。”
賀青菊探頭朝著紗帳裡的女子喊道,一手還是拉著宵白衣襬。也的確,這情敵見面,分外眼紅,還不知道等下會發生什麼事!
“傾城姑娘,請坐。”
賀青梅並未下床,只半靠在枕頭上,長長的青絲披散著,病容更形慘淡。
“賀姑娘找我來,不知道有什麼見教。”
宵白蹙眉,只覺得屋中死寂壓抑,似墳墓裡讓人喘不過氣來。而這形容枯槁的賀青梅,簡直就和活死人沒兩樣。
“當初,我把他害的一無所有,只希望他的心裡能夠有我,哪怕是因為恨。”
賀青梅吃力地喘口氣,注視著面前姿容出眾女子,果然是人如其名。就算是她沒有生病,容貌最威的時候,也不及傾城一半。
“愛一個人,總是沒有錯的。”
說實話,宵白有些佩服賀青梅能夠愛的轟轟烈烈,而她自己,卻沒有這樣的勇氣。傷害宵亦陌對她來說很容易,可是卻捨不得——
“就算我做了這麼多,他的眼裡始終沒有我。可是,你卻得到了他的心。”
賀青梅很嫉妒,這是她一生也無法得到的。以為心痛到麻木,親口說出這些話來,這才發現還是會痛會流血或許,只有到了她死的那一天,心痛才會停止。
“”李月涼喜歡她?宵白沒有覺得驚喜,也沒有反感,像是在聽著別人的事情。她和李月涼是不可能的,只要知道這一點就好。
“呵呵,他終於遭到了報應,你不喜歡他,一點兒也不喜歡——”
賀青梅笑了起來,卻帶著讓人心酸的哭意,李月涼終於也要嚐到和她一樣的痛苦。一輩子也無法得到所愛,一輩子
“姐姐?”賀青菊一頭的霧水,根本聽不懂這個姐姐在說些什麼。月涼哥哥和傾城姐姐明明就是兩情相悅,天造地設,她怎麼會說什麼“不喜歡”的話。
“大家都一樣,永遠都無法得到幸福,誰都無法得到幸福”
賀青梅表情變得恐怖而怨毒,喃喃的低語漸漸聽不見,她的話卻像是一種詛咒,迴盪在屋中,悄然地鑽進宵白的心裡。
“賀姑娘,你好好休息吧。”
有些煩亂地站起來,宵白覺得莫名其妙,她為什麼要在這裡聽一個“瘋女人”的詛咒?說什麼她永遠也無法得到幸福
“大家都一樣,永遠無法得到幸福,誰都無法得到”
像是陷入了自己的世界,賀青梅沒有回應她,只是一遍又一遍地說著,每說一次,宵白覺得自己的心也跟著震顫一下。
“傾城姐姐,對不起,我不該帶你來的。姐姐她病的太重了,那些話你不要放在心上。”
賀青菊懊惱地跟在宵白身後,看著她一言不發地向前走,不停地解釋道。剛剛姐姐說道的語氣真的好可怕,讓人打從心底覺得發寒。
“我知道,她的話當不得真。”
宵白勉強笑著道,這話與其說是安慰賀青菊,倒不如說在勸服她自己。賀青梅的話,好死不死戳在了她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