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回京。
老實說,要不是害怕引發朝爭。
進而影響到現在的政局呂公著也好,韓絳也罷,才懶得管這種狗屁倒灶的事情呢!
但沒有辦法啊!
這個事情太危險了。
這朝堂上幾個人經得起查?
擴大化下去,拔出蘿蔔帶出泥,大家誰臉上都不好過。
更可能讓一些大家不希望看的人,藉機興風作浪。
比如說,蒲宗孟、呂惠卿甚至是王安石、王安禮兄弟。
這些人若是抓到機會,回到朝堂。
大傢伙就都別玩了。
等著撕逼吧!
這才是,呂公著和韓絳能夠說服慶壽宮的原因。
王安石牌,比什麼都好使。
“至於權知開封府,老奴在慶壽宮,聽兩宮慈聖說,今年大家升龍節自當推恩……加其館閣為天章閣待制……”
打一巴掌,再給一顆紅棗。
而且,藉著天子聖節的機會,沒有人能說什麼閒話——大宋祖制,聖節、大典,都是普降甘霖,推恩天下的時機。
自然,率民更始,為民楷模計程車大夫,理當最優先享受到這甘霖雨露。
而皇帝親信心腹們,自然比其他人更平等,更應當優先享受。
趙煦呵呵的笑了笑,只道:“老鈐轄,莫以為我不知道……”
“皇太妃那邊,也得了好處!”
想讓劉惟簡出來說好話安撫趙煦。
皇太妃朱氏,自然要優先安撫。
於是,就在今天早上,內降旨意。
追贈皇太妃亡兄,故三班殿直任遇為供備庫使。
又加封皇太妃朱氏唯一一個在世,也是和她關係最好的兄弟,東頭供奉官、守寄班邸候任瑜充差‘在京新城外北面都巡檢’。
給了一個肥差給他!
這些事情,趙煦自然早早就透過了馮景知曉了。
而訊息來源,就是現在在趙煦面前的劉惟簡。
他第一時間,透過御廚那邊的渠道,告知了在御廚給趙煦做早餐的馮景。
然後,趙煦在吃早膳的時候,就知道了一切。
劉惟簡此時,當即就拜道:“大家,朝堂推恩太妃外戚,是為太妃顏面著想。”
朱氏是很容易收買的。
看吧!
一個追贈供備庫使,一個給一個肥差,就打發掉了。
典型的被人賣了,還在給人數錢。
所以,趙煦一直以來都不干涉皇太妃合,同時刻意的疏遠朱氏,更親近向太后,不是沒有原因的。
這,是在保護朱氏!
不然,沒有人知道,朱氏和她那一大家子活寶,能鬧出什麼笑話。
又該被多少人拿去當槍使。
哪怕是現在,無論是在熙河路的棉花地,還是在廣西的甘蔗園。
以趙煦所知,都有著任家、朱家的人。
這些傢伙,哪怕天天花天酒地,夜夜笙歌,也沒有人管。
典型的就是養著,萬一暴雷就丟出去擋災。
趙煦也沒有管。
反正——任家也好,朱家也罷,其實和趙煦沒有血緣聯絡。
皇太妃朱氏本姓崔!
朱家是繼父,任家是養父。
而偏生,因為朱氏自幼被養在任家,所以她其實更親任家人,然後才是其母改嫁後的朱家,至於本家崔家?
沒有撫養之恩,更無親情紐帶,不過路人,礙於禮法才勉強認下這門親戚。
但從未放在心上。
而這些都是朱氏的關係,和趙煦一毛錢關係也沒有。
一些就算是上上輩子,見都沒有見過幾次,而且每次聽到這些人的名字,總是和麻煩掛鉤的所謂親戚。
趙煦能有什麼好感呢?
當然了,表面上的面子工程還是要做的。
所以,趙煦只是哼哼兩聲,就沒有再在這個事情上面說什麼。
反正,任家人捅出了簍子,別指著他去收拾。
誰的屁股誰去擦。
擦不了就兜著走。
就像他上上輩子一樣。
任家人、朱家人做差了事情,可以保命,但也就僅限於此。
趙煦輕笑一聲,就陰陽怪氣的說道:“朝堂的相公們,漂亮話自然都說得好。”一副還在耿耿於懷的樣子。
“但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