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叔還是未能看破當年之事嗎?”
有些事情呂大防真的不好說。
畢竟,昔年先生病逝,在身邊的人,就他的弟弟呂大臨和其他幾個同門,大部分人都在外。
呂大臨是受了先生遺命,撰寫其行狀的。
雖然用詞可能沒有和人商量,但其中關鍵的話,卻是先生臨終囑託的。
奈何,遊師雄等人不信!
而,呂大臨也無法解釋。
難道直接告訴世人——先生之意,乃在於橫渠與理學融合,共抗王安石新學?
不能這麼說的。
只能讓時間來撫平一切。
呂大防想著這些,就對遊師雄道:“景叔啊,某知道景叔的想法……”
“如今少主確實是推崇先師……”
“可少主同樣推崇兩位程公……前些時日明道先生去世,少主親詔輟經筵以致哀……”
遊師雄搖搖頭,他看著呂大防,沉聲道:“微仲,吾這一生,必以振興橫渠一門,光大先生之學為己任!”
“無論如何!”
“吾都要做到!”
“不管付出怎樣的代價!”
他用了十幾年時間,獨自一人,從選人爬到了朝官。
他也可以再用十幾年時間,從朝官攀登到宰執。
然後,他就可以在御前向天子推薦先師之學!
橫渠一門,是氣學!
不是二程的理學!
他會親口告訴天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