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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部分

幹什麼,當拖累嗎!”

程泓源沉默不語,微微低著頭,目光落在眼前的盤子裡,額前的劉海落下,折出陰影,遮擋了他的眸光,甚至讓人無法揣度他的神情。但他,放在腿上的手,此刻正巍巍地蜷縮拳頭,緊緊地攥了起來。

“還有你!顯擺兒媳婦很過癮嗎?溫念慈,我給兒子安排的未婚妻,不知道要比遲陽一個小小的主任醫生好上多少倍!我和你說過了多少次,不要太放任兒子!跟女人逢場作戲,什麼樣的都可以,但來真的,就必須要對這個價,對自己的將來負責任!而你呢?溫念慈,你好狠啊,居然敢讓他帶著那種來歷不明不三不四的女人上門,還非要選在今天。你是想證明什麼,做給我看的嗎,還是嫌今兒程愛瑜一個人鬧的還不夠熱鬧,還不夠讓人笑話,是不是,啊!”

溫念慈無聲的聽著,安靜的就像是夜晚裡盛開的曇花,不讓那些不懂他的人,欣賞到她的美。

但程謙似乎壓根就沒打算結束,他就是故意的。

他伸著食指指點著妻子的時候,就有迅速的將目光轉移,回落到了距離自己比較近的兒子身上,冷冷哼道:“你是垃圾箱,還是廢品站?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程泓源,你任何人都清楚,那中年女人,沒有一點配得上我們程家的門楣。而你的行為,就是在報復我,想讓我被那些同僚恥笑!”

程謙不當演員,也是個失誤。

他將自己的憤怒不斷拔高,卻又在不斷隱忍著,兩種感情幾乎就在他的體內,形成一種異常糾結的狀態。並將自己的憤怒,發揮得淋漓盡致,讓在座的所有人,都不能忽略掉他的這場戲。

明著訓兒子,暗中卻在譏諷挖苦景煊。

或許別人聽不出來,但作為局內人的程愛瑜,卻聽得真真切切。

程家上一輩的事情,的確鬧得很不愉快,圈子裡也眾說紛紜,光版本就不計其數。但若套用到程謙剛才的一番話裡,用烏煙瘴氣幾個字,的確不為過。而之後說程泓源放著未婚妻不要,而選擇遲陽,則是在譏諷她,放著家大業大的蘇家不選,反倒選了早已遠離權力中心,舉家遷去國外的景家。至於這後頭的話,不用說,只要聽得明白的,就都能對的上號了。

程愛瑜嘴角牽著冷笑,桌底的拳頭微微攥緊,卻在鬆開時,揚聲開口:“大伯父,作為晚輩,我和景煊,還有我哥,一再對你忍讓,是因為我們的教養,不允許我們對長輩無禮。但您既然把話都說到了這份上,我們要是再不反抗,指不定還得被您給按上個什麼賣國求榮的名號呢!”

“哼,這樣和長輩說話,就是你的教養?!”

程謙恨鐵不成鋼的看著眼前這個侄女兒,一而再再而三的頂撞他,枉費他原來對她那麼好!森然的眸光,鋒銳的朝程愛瑜的方向射了過來,他揚手一巴掌,狠狠地趴在了桌面上,拿出一貫在部隊裡教訓下屬的氣勢,拍的面前的酒杯微微晃了下,灑出了些許酒水。

“對於您——”

“對於你這種利用晚輩終身大事做籌碼,換取名利的人,做晚輩的,似乎沒必要給你留面子——程首長!”景煊聲音平緩,一如既往的低沉醉人,猶如那音域寬廣渾厚,獨具張力的大提琴在緩緩拉奏。唇就是弓,聲帶就琴絃,每當喉結滾動,馬尾弓遊走在琴絃之上,唇齒間溢位的聲音,就多了一種說不清的神韻。

威嚴的氣勢,不輸程謙。

程資炎緩緩站起,目光肅然的掃過在場眾人,微微一點頭,就又將視線落回了程謙的臉上。

四目相對,與之對抗。

距離最近的程愛瑜覺得,她似乎又一次的聞到了火藥的氣息。

很濃,很重。

“你懂什麼,我那是為她好!”程謙似乎因為被景煊一語道破了心中的盤算,怒火更勝,血壓上飆,一張臉很快就因那股子憋在心中發寫不出的猛火而紅了。

聽著他咬牙切齒的聲音,景煊的回答,卻還是那麼的雲淡風輕。

“我是不懂,但我卻知道,如何保護我的妻子,維護我的婚姻。我可以給魚兒的,不止是那些虛假的名利,還有完完整整的我,完完整整的心,以及以及為一個男人,應有的擔當。而這些,你壓根——就沒有。”

言辭鏗鏘,景煊的目光掃向坐在身邊的程愛瑜,手輕輕地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對著她投來的詢問的眼神,露出一抹及淺的笑。但那笑容,在眾人眼中,卻是那樣的暖,那樣的真誠。

“呵,名利是虛假的?景煊,那是因為,你還太嫩了,接觸的太少,壓根沒有走經過權力中心!你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