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問去,這小子眼瞅著就是快要結婚的人了,怎麼還那麼不知輕重,帶著燦燦出去,一夜未歸,也不給我們報個備!”
話音落,老爺子的目光閃了閃,有些意味深長的瞅著程愛瑜手中緊握著的那杯牛奶。也不知道這小丫頭在想什麼心思,剛剛居然把牛奶杯的杯邊兒擱在下巴上,嘴唇倒是一動一動的,好像在喝牛奶一樣。若不是景煊在旁邊扶了一把,估計著她方才回神的時候,會直接把牛奶往自己下巴上倒過去!
“嗯,我知道了!”程愛瑜立馬答應了下來,可這心裡頭還是有點兒擔心。
老爺子又瞅了她一眼,就拿起報紙,整個兒的攤開,繼續看著熱點新聞。好一會兒,當他喝完手上那杯茶時,程老爺子抖了下報紙,用餘光掃了眼正和父母說話的程愛瑜,清了清嗓子喚回眾人的注意力,隨即開口。
低沉溫儒的聲音,夾雜著歲月的滄桑,卻依舊磁潤動人。而程老爺子說話的語速向來是不快不慢的,就好似朗讀詩歌一樣,十分悅耳。如果這個時侯需要拍馬屁的話,程愛瑜一定毫不猶豫的說:爺爺,弄了半天是您在說話啊!我還以為是早間新聞呢!
“你也一樣,都是結婚的人了,別在給我犯迷糊。等會兒吃完飯,跟煊子去你景爺爺景奶奶那邊看看,聽到沒!”
景家人昨兒個晚上,搬去了景家在這邊的老宅子。因為剛來那幾天沒打掃好,這邊一打掃好,就立刻離開了程家大宅,大概也是怕拖家帶口的住在程家,會有諸多麻煩。即便程家人並不覺得有哪兒不妥的,但在有心人眼中,卻會延伸出無數的猜想和話題,而那些對兩家來說,都將會是說不清的麻煩!
按理說,程愛瑜也該跟景煊過去住的,但景煊擔心她認床,就陪著她住在了程家。這是他的體貼,程老爺子自然看在眼裡,所以今兒一早上才特意點明瞭程愛瑜。
程愛瑜點頭應下。
早飯後,就立刻跟著景煊,拎著奶奶準備好的東西,前往景家的宅子。
“這裡……還有我們蠻多回憶的!”
跟景爺爺景奶奶寒暄了好一陣兒,這二老就齊齊說困了,回了屋,把空間騰出來讓給了他們小兩口。至於景父景母,今兒約了程爸程媽,去辦雙方兒女結婚要用的東西去了,所以也不在家。
程愛瑜站在迴廊上,看著後院裡的葡萄架,微微閉上了眼睛,腦海中就依稀浮現出,當時大概四五歲的自己。那些記憶斷斷續續的,並不多,但對她來說,彌足珍貴。
她在這兒,和景煊一起摘過葡萄,一起聽景奶奶說牛郎織女星的故事,好像還玩過家家酒,但在爭執著誰當爸爸,誰當媽媽中度過了大半時光……
“現在,你應該不會朝著,要當爸爸了吧!”景煊語帶調侃的湊近程愛瑜的耳畔,伸手從背後將她圈入懷中。
景煊的手剛好撫在她的小腹上,以保護者的姿態,將他們娘兩完完全全地拉入了自己的保護圈裡。
“呵呵,你還笑我!那時候,咱兩也夠傻的,居然為了這事兒也能吵一架!”她扭了扭身子,發頂輕輕地摩挲著他的面頰。
“這俗話說的好,打是親罵是愛嘛!”撫摸著她小腹的手,輕輕壓了下,景煊溫柔的笑著,和聲說:“是不是啊,兒子?”
兩人坐在迴廊裡,說了好一會兒話,知道程愛瑜猛然想起,老爺子之前還交代了個任務,這才趕緊從口袋裡摸出手機。
她先給景燦打了個電話,無人接聽。再給程資炎打個電話,卻是和景燦的結果一樣。
“嘿,這兩人……不會弄得兩敗俱傷吧!”
“呸呸呸,童言無忌!”景煊伸手輕輕地拍了下她的嘴巴,而餘光朝她的手機上瞄了眼,看著那為數不多的聯絡人名單,就開口道:“問問牧童堯,或譚唯一,他們倆應該知道!”
“你說得對。”程愛瑜猶豫了下,就先撥通了牧童堯的電話,等了很久,那少爺才接通了電話。
“喲,我這不是大早上的眼花了吧?咱們程家大小姐,居然有閒工夫給我打電話!是要約我喝茶敘舊呢,還是打算給我哭訴一番景煊的薄情寡義,然後準備轉頭我的羽翼之下,向我投懷送抱?!”
聽著那還帶著一絲絲睡意的玩世不恭的調侃,程愛瑜直接給他澆了盆冷水:“你不是眼花了,是昨晚縱慾過度,以至於精神失常,要不然,但凡是個正常人,都不會認為,本姑娘會想你頭懷上送抱!”
“哧,你啊——程愛瑜,你這張嘴,比你哥那刻薄寡義的傢伙,還要讓人沒辦法!說罷,給我打電話,什麼事兒?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