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悲傷中驚醒過來,朝著兩個衛兵高聲嘶吼道。
“你最好冷靜下來,小姐,在‘聚集地’過於激動的情緒容易引發意外。
我想在踏進這座島嶼之前,你們所有人就應該已經得到過嚴正警告,在這片土地上,對土著民不可以露出任何輕蔑、敵視的情緒,否則引發的任何不測,都將由自己負責。
而你的男朋友顯然違反了這條禁令。”
“可,可你們只要出現吼兩句,那個土人就會住手,為什麼,為什麼要等到他快要被打死再出現?”
“因為‘均衡’小姐,你只看到我們吼叫幾聲就嚇走了土人,卻無法想象為了能做到這一點,米**方付出了怎樣的代價。
因此這種權利不能被濫施,以免高壓政策下,因小失大。
‘聚集地’的衛兵必須時時保證‘中立’的態度,就算是我不當值時和那些土人發生糾紛,也只有在快出現重大傷亡時,才會有人干預。
我知道你也許聽不懂這些話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訴你,”身材高大的衛兵臉色生硬冷酷的大聲吼道:“這裡不是什麼‘撈金天堂’和機會之地,而是個處處危險的麻煩地方。
聰明人最好瞧瞧熱鬧就趕緊回家。”
他這句話顯然並不是僅僅針對那個倒黴的高壯青年和他的女友,衛兵說話時,一輛擔架車被兩名雙手壯實士官推著飛跑到了海灘。
“噢,這個年輕人真是黴運當頭,竟然還沒等走上水泥地,就被揍成了這樣,看來他的後腦勺要變成禿頭了。”看到傷者悽慘的樣子,士官們從口袋裡拿出皮手套,戴在手上,小心的把他搬上了擔架車,推著向醫務室快步走去。
當擔架車經過已經用事前準備好的幾件不起眼的小東西,換到了不少異界昆蟲的張黎生身邊時,一旁的麥蒂驚呼道:“上帝啊,那個,那個穿著牛仔裝的大個子被打的好慘,看起來,看起來好像快不行了。“
“是嗎,不過如果只是皮外傷的話,應該死不掉,這些土人的拳頭比牙齒可差多了。”正在以物易物的青年左手舉著一把浮雕著美麗花紋的湯匙,右手指著面前一個臉上塗著白色粉末,頭上插著兩根明豔羽毛的土人手裡握著的一個碗口大的褐色甲蟲隨口說道。
“夠,夠…”那個土人不滿的搖搖頭,指指自己的甲蟲,伸出兩根手指:“土、土…”
“這世界到底怎麼了,連頭插羽毛的土人都會用一口紐約腔的米式英語討價還價了。
ok,ok,two(二)、two。”張黎生從口袋裡又摸出一把湯匙,“幸好剛才沒換出去。”換走了土人手指的褐色甲蟲。
“黎生,為什麼我覺得那些土人對你特別不一樣,難道…”看到青年又一次和土著侏儒和和氣氣、公公平平的交易了一次,麥蒂忍不住壓低聲音問道:“難道他們能察覺到你具有著與眾不同的強大力量?”
“也許吧,麥蒂。
其實這些土著侏儒就像是非洲曠野中的土狼,他們貪婪而兇殘,明明知道獵人的可怕,但為了一頓美食,卻敢於襲擊沒有持槍的獵人。
不過同時他們又聰明而狡猾,即便看到雄獅在酣睡,也只會遠遠避開,絕不敢上前,何況面對的是一頭暴龍。”張黎生笑了笑,臉上流動著某種無法描述的神采的說道。
二百章部落復興的‘希望’
“你比暴龍還恐怖,”女孩察覺到張黎生講話時身體不自主的散發出的陰森氣息,竟撩動著圍在他身邊的幾名土人身體顫抖著齊齊後退幾步,呲牙露出抗拒的表情,頭顱卻深深低下,眼睛裡露出奇異的顏色,“比鋼鐵俠還迷人…”
在麥蒂讚美她的大老闆時,一個臉蛋誘人,氣質出眾的黑人女軍官從‘聚集地’一座半永久軍營裡轉了出來,大步向海灘渡口走去。
路上,每名士官看到女軍官斜背的‘紅白藍’三色綬帶,馬上立正敬禮,女軍官腳步不停的不斷回禮,直到那處剛剛發生流血衝突的海灘附近。
藉助著夕陽的餘光,她蹲下仔細的看著那片沙地,粗糲的海沙、稍稍揮發後顯得濃郁腥臭的血汙、滿地或大或小的腳印…一切都顯得那麼的平淡無奇。
察看了幾分鐘都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的端倪,女軍官腿腳發麻的站起身來,就在起身的一剎那,突然一小撮位於血汙邊緣的砂礫引起了她的注意。
如果不是有著超人的觀察力,並且經過特殊訓練,平常人根本不可能察覺出這樣小小一堆混入粗糲沙灘中的細膩海沙,有什麼與眾不同之處。
但當女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