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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川的南部的位置,與涼山幾乎接壤,從地理上看應該位於橫斷山脈的山峰中。汽車從早上七點一直開到上午十一點鐘,一路上經過由不少高架橋拼合而成的高速路,這條路洞穿崇山峻嶺飛跨深水峽谷,險象環生,我認為這地方如果沒有公路來征服大山的讓其看起來有點人氣的話,事實上算是杳無人跡了,這才是真正的窮山惡水——但環境秀美。我鍾情於那些高聳的鐵塔,它們支撐著幾條高壓線從一山到另一山,這提醒我這地方是有價值也是有文明的。天知道線的電流來自那個城市的那座發電站買,天知道某一座鐵塔的地腳螺栓是不是我車制而成的。

到了xx縣,我立馬買了一張票到a鎮,一路上沒有想象中的坑坑窪窪的公路,甚至是柏油路,還是呈現出蜿蜿蜒蜒的情況,車速不過四十邁,時而於流水並驅時而大起大落時而婉轉回蕩。

路邊有不少集聚居民,他們把紅磚水泥房建在公路的傍水的位置,這些房子結構堅固,屋簷下也總是看到穿著便服的主人在忙著自己事或者目送汽車遠去,鮮有身著花花綠綠的民族服飾的人,山上偶爾有盛裝的養蜂人。青瓦屋也少見,這年頭誰沒有出去打個工,賺點錢給自己蓋個強悍點的房子。

A鎮的集聚的人更多的住的是四四方方的紅磚水泥房,比比皆是,幾乎與我們資陽的小鎮無異,並且街道上也拉著售樓的廣告,看樣子好像有些火爆一樣——魔爪已經被開發商無情的伸到農村。

今天a鎮正巧趕集,雖是中午過後好久了,街上的不少攤位還擺著琳琅滿目的小商品,有不少衣著民族服飾的老年人還留戀在街上,垃圾桶旁邊的流浪漢也穿著盛裝,只是散發了不少臭味,色彩也被汙垢遮掩,奇髒無比,鮮有年輕的面孔|——當然小孩子除外,大都是中年和走路蹣跚的老人。

我心有些慌了,要是在這尺寸之地絕對有遇到雨兒的可能,我走了個通街也沒遇到,我又心急如焚了,甚至忘了自己許久顆粒未進。

在一個十字路口我被張指示牌弄糊塗了,也不知是誰這樣缺德,把通往d存的鐵牌給搖得送動了,我分不清是左邊還是前方才到d村。正巧一輛“王牌”正在裝載化肥,我看到他們來來往往,旁邊有個衣著夾克的人正在點著數目,我走過去問道:“請問這裡哪邊是到d村的路?”

夾克男兀自清點著數目,並沒有理睬我,我一陣尷尬,又過了三分鐘,車上最後一個人從斜木板上下來,說:“完工了。”他說的是同在場其他人差不多的口音,帶些川音,我聽懂了。

這回夾克男才轉過身來,熱情洋溢的笑道:“不好意思,我剛才怕被打亂數目,所以沒敢講話,你是到d村的?沒事,一會你等我十分鐘,我載你過去,你跟著我們一起,你不像是本地人,放心一會有好多人搭便車的。”他的邀請我不容拒絕,並且我早早就發現這個小鎮看似道路寬敞實際沒有一輛客車來跑短途——把村民運送到家的這地方沒有這種小本生意,或者是因為道路不好,又或者是壓根就沒有公路,我身後的兩個密碼箱讓我叫苦不迭。

車廂的駕駛室已經坐了幾個中年男人,夾克男啟動了“王牌”的引擎。不少人小跑著攀上汽車坐到化肥上,大多是中老年者,他們如釋負重的面朝不同方向。這情形在交警面前我不知道夾克男要被公訴多少次。在這山高皇帝遠的地方,夾克男就是個活雷鋒。

夾克男給我使了個臉色,我連忙行動起來,把兩口巨大的密碼箱遞給上面的少數民族大叔大媽們,他們好意的接過併為我找了位置安放,最後我也坐到了靠後的化肥上,這是“王牌”的尾巴——看起來遙感十足。

“王牌”發出幾聲咳嗽——應該是變速箱卡住了,聽得我頭皮發麻,不過汽車還是穩妥的前行了。走完了街道以及最後幾百米的水泥路,前方路途全是讓人堪憂的碎石或者壓根就是亂石,從道路兩邊的並沒有風化的顏色來看,應該正在興建道路——時間沒多久也許是最近的,有一處已經堆積了不少的沙子和卵石,看樣子被遺忘的地方也受到了政府的重視。

我問他們這是要修一條比較好的路了嗎?他們罵道:“修個錘子,每家人每個人頭都得交個五百元,拿給當官的吃了腐敗,逛窯子。”他憤憤不平的說,又伸出右手食指被左手的空心拳頭包住,進出了幾下,我付之一笑。我懂這個手勢的流氓含義,這是對貪腐的恨——我也恨,這條路逞半途而廢之勢,因為有不少人不願意出錢。

“王牌”發動機的節奏越來越高頻率,速度也越來越慢,我們半個小時後還在盤山的公路上,人們坐在顛簸的貨車上談笑風生,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