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這就是上帝的待遇,雖然我只是司機的顧客。
酒飽飯足了,抱歉我用錯了詞,我們都不能喝酒,其實上我想喝了酒一樣,因為我被這服務站弄醉了。我揣著滿腹溫飽,舒服的躺床上,汽車漸漸離開,“服務”兩個字也越來越遠,我認為這個xx服務站應該改名叫,xx寨,靠山築寨,攔路打劫,這個名字才合理。21世紀什麼最值錢——奸商。
我無聊地躺在黑暗中有半個小時了,心情也平靜了,瞌睡開始襲來,汽車引擎的轟鳴也變成了催眠曲,我手按著心臟的位置,不自覺的入睡了。
我醒來。窗外已經沒有了紅色酸性土壤,取而代之的是卡斯特地貌,我喜歡卡斯特,他們千奇百怪形態多姿,我可以明顯看出它們的形成過程,流水浸蝕,這是我高中所學,它們豎立的溝溝壑壑,像極了美人的淚痕。它們歷經了分吹雨打年代久遠,去取幾百載的古董在它們面前都微不足道。這應該位於廣西了,我喜歡這些秀美的石頭,突然發現自己熱愛這個國家更深了,因為她總有不同的美大方的展示給你。
路上又在另一個服務站用過早飯,這大約是再十點多的時候,我跟著司機吃了不少,冰糖銀耳,鮮肉大包,燕麥牛奶,瘦肉皮蛋粥,撐得自己險些滾著走。
接著汽車又行了幾個鐘頭,開始上長坡了,難以想象,這些坡竟綿延幾十公里,這應該是第二階梯和第三階梯的交界,我同樣在高中學過。我沒有料到的是許多貨車載重爬行的速度還沒有一個騎腳踏車的跑得快,不少客車也只得以三十或者四十的速度奮力上行。路邊各種交通勸告牌警示著路人,有一處直接擺上個被撞得稀巴爛的小車當例子,讓人觸目驚心。
我向山下望去,也看不見田野和河流,一片模糊。
車上的少數民族建築工開始罵服務站的東西要價太高,我左邊的中年婦女偶爾同他們搭訕。我尤其注意我左邊的中年女子,她總是喜歡玩弄手機,接一些電話什麼的,電話裡全聊抗生素醫療收費什麼的,這時她同少數民族聊到了一份開水的故事,她詛咒服務站的罵他們的黑心。這時我也加入到了其中,現在各民族形成了統一戰線,雖然敵人遠在千里之外開心的數錢,嘴上罵一罵也是痛快了,罵了一會大家發現都沒有語言來形容了,各自矇頭睡覺。
我拿出瓜子和乾果來吃,中年女子看了看我,我認為萍水相逢都是露水友誼就分了些給她,她毫不猶豫的接受,她問道:“小夥子,是什麼族的。你這是回家吧!”
“我是漢族的,”我說,“我不是回家。我家鄉在四川,我只是路人甲。”
“四川,”她剝了一個羅漢果說,“你不去福州買火車票,或者在廈門火車站買到重慶轉車到成都,你跑遠了。你是學生?”她打量了我一下。
“不是的,”我說,“我到雲南找我的朋友。”
“嗯,”她吃了半邊果肉,表情很享受的說,“這個果子煎得好,我就喜歡這類貨,許多袋裝的小吃不行,太多新增劑,對健康不好,年輕人吃零食就得吃這種原生態的,才長壽。”她宣傳著知識。
“你是做什麼的?”
“我是搞醫療的。”
“醫生是吧?”
她點頭。我說:“在雲南上班麼?”
“沒有,”她說,“我是去那邊指導工作的。”
“出差也不坐飛機。”
“坐飛機反而得頻繁轉車,時間會延誤更長,這車可以在鎮上直接下的。”
“向你致敬!”
她看著我,眼神有點莊重,她的表情有些神聖,然後開懷一笑,說:“你是做什麼的。挺斯文的,是搞教育的?去那邊支教嗎?現在都老說發展農村經濟,卻怎麼也發展不了,光喊口號。”
“事實上我不是知識份子,”我說,“我就是個打工仔,你高看我了。我來這邊是純粹想完成一個心願。”
“哦!”她發出一聲長嘆,前面的少數民族開始在車內放聲高唱了,有些菲薄的酒精氣息,我喜歡聽他們用我聽不懂的語言鏗鏘的歌詠。她朝他們側耳傾聽,完了她又說道:“這就是民工潮中的好景呀!我去過江西,海南,但是雲南貴州是我較喜歡的,這邊風土人情更多。中國,哎,什麼時候才能結束這民工潮。”
“當農村和城市沒有分別的時候,”我說,“你知道嗎?在美國的其實上人們總喜歡遷徙到農村,他們搬到西部和南部,把那裡管叫陽光地帶。但是我朋友給我說了一句話有意思,美國的人民之所以過得好,我因為有相當一部分是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