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門婚事,我回來告訴雋哥兒,雋哥兒索性也飯也不吃了。學也不去上了。你說我把他拉扯到這麼大,容易嗎我?他這樣不體諒我,我竟然連死的心都有了!”
王氏瞠目結舌。
她猜測過任夫人留她進屋是有話要說,卻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事!謝棋苦苦追求任雋未果,如今反而要被謝琬得了便宜?這怎麼能行!而任夫人明知道她想把謝棋嫁給任雋,如今還叫她來幫她促成這門婚事,這不是*裸地打她的臉是什麼?
她心裡憋著氣,回答得也斬釘截釘:“二房兄妹的婚事,原是齊家和謝家請了中間人做了公證的,別說是我,就是我們老太爺也插不了手。夫人要是為這個事,還須另請高明。”
任夫人似乎早料到她會拒絕,因而也不動氣,反是平靜的道:“夫人也別急著拒絕我,這齊家謝家雙方商議好的這個我也知道。可是事在人為,誰說有了協議在,你們當祖父祖母的就沒辦法作她的主?我只問夫人一句,你想不想替你家大老爺分得謝家家產?”
王氏身子一震,腰背也挺直起來。
任家與謝家來往得多,任夫人能洞察到她的私心不是什麼怪事,但眼下把這件事跟謝琬的婚事扯上來……看來這任夫人是要跟她開啟天窗說亮話了。她看了她兩眼,拿起一旁炕桌上的茶潤了潤喉,說道:“想又如何?”
“夫人若是想替大老爺分得家產,自然是要幫我辦成這事。”任夫人撐著身子,說道:“你也知道琅哥兒不擅經營,只要謝琬跟我們雋哥兒成了親,我自然不許她插手孃家之事。二房少了主事之人,琅哥兒必定亂了陣腳。
“這個時候夫人只要想辦法抓住他什麼大把柄,勸得老太爺把他從族譜裡除了名,這二房的家產於他就沒份了。將來你們老太爺百年過世,謝府裡剩下的可都是夫人您的子嗣,難道當上了京官的三老爺還會不肯將家產分個一杯羹給自己的大哥麼?”
任夫人的話像種子一樣立刻在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