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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而這時,王氏也率著黃氏阮氏張氏,以及謝棋一道同去任府赴約。

兩廂同路到了南源縣,便各自分道而去。

任夫人早讓人候在大門口,聽得王氏等人到來,立即攜任如畫迎出二門去。

等看見車下下來的是謝棋而不是謝琬,任夫人有些懵了。還是在任如畫暗中提醒下才瞬間恢復了笑臉:“可有些日子沒見著二姑娘了,真是越發的出挑。”

方才任夫人臉上那一滯,謝棋也看到了,眼下見著她這麼裝模作樣,心裡也極不舒服。這幾個月呆在廟庵裡,清靜的時間多,更使她無時無刻不想起任雋,想起與他之間的一點一滴。她為了他,額頭上落了個疤不算,這次又被送去了庵裡,這任夫人倒好,見了她不但不覺愧疚,還露出這樣的神色!

她強笑施了一禮,又跟任如畫見禮。

王氏自然把任夫人的神色看在眼裡,但是自家惹出來的事,又怎能全怪人家?遂笑道:“我們大姑奶奶也是愈發貴氣了,自打你嫁去了京師,我可是再沒見過你。早知道姑奶奶歸寧在家,很該請過去鄙府坐坐才是。”

任如畫笑道:“老夫人厚愛,晚輩可愧不敢當。”

112 狼狽

一屋子人說說笑笑,倒是把方才那一絲不快給掀了過去。

任府裡也有兩位少奶奶,與張氏年紀不相上下,很快就過來陪客了。而因為來的是女客,雖然是世交,任老爺也只過來打了個招呼就去了前院。任家兩位少爺也都過來請了安,只有任雋,從始至終不見。

於是不但王氏心裡起了疑惑,就連謝棋也疑惑起來。按理說任夫人這樣隆重地邀請他們,不可能不讓任雋過來相見。一直等到開飯時還不見他蹤影,便就按捺不住問任如畫道:“任大姐姐,怎麼不見雋哥哥?”

任如畫對她那點心思心知肚明,聞言便就笑道:“他呀,前日裡他說心裡煩悶,正好我們爺要回京當值,便就跟著他上京師去了,估摸著這一去,怎麼也得十天半個月才會迴轉來。”

謝棋一顆心倏地就踩了空。

王氏道:“雋哥兒也是有趣,年紀輕輕,怎麼就學大人煩悶起來?”

任夫人笑道:“他就是閒的。——來,嚐嚐這福建來的柿餅。”

王氏見她岔開了話題,自不好再問。

在花廳裡吃了午飯,任夫人母女圍繞著婚慶與張氏說了會話,這邊廂兩位少奶奶已經開好了牌桌,邀請阮氏黃氏上桌子來。謝棋因為見不著任雋,推說犯困,隨丫鬟去了歇息。這裡任夫人起身與王氏笑道:“我房裡藏了兩盒好沉水香,不如咱們躺屋裡薰著香,好生歇會兒去。”

謝府素來有午睡的傳統,王氏正已有些心不在焉,聞言正中下懷,遂笑道:“正是這麼說。”

二人到了房裡,任夫人吩咐丫鬟薰了香,便就與王氏面對面躺在炕上。

等丫鬟們掩了門,任夫人便道:“我們雋哥兒自打在貴府住了些時日。便好上了薰香,尤其是這沉水香。這兩包香,就是他拿給我的。我聞著還不錯,便就留著了。”

王氏聽她忽然說起任雋。也不知是不是有話要說,便就順著她的話說道:“我們府裡愛點香的就數榮兒。也不知雋哥兒是不是跟芸哥兒學的?”

任夫人笑道:“夫人只知三老爺愛點香,卻不知你們三姑娘也甚好此道。尤其是這沉水香。夫人莫非沒發現,這香的味道有些似曾相識?”

王氏依言仔細品了品,記起的確是平日縈繞在謝琬身上的味道。遂道:“這麼說,雋哥兒是跟著三丫頭好上的這口了。”

說完她又有點不安,任雋屬意謝琬的事她並不是不知道,此時任夫人獨獨地跟她說起這個,是什麼意思?雖然她知道謝棋跟任雋是沒可能了,可她也並不願意謝琬得了這個便宜。

她望著任夫人。任夫人看出她嗅出點味兒來了。索性支起身子來,歪靠在炕上大迎枕上,正面看向她,說道:“我有樁極頭疼的事情,想來想去。除了夫人,再沒有別的人能幫我,因此,還請夫人務必幫我這個忙。”

王氏頓了半刻,歪身坐起來,說道:“夫人不妨說來聽聽。”

任夫人道:“不瞞夫人說,我那逆子。竟然看上了你們家琬丫頭!自打從你們家回來,這幾個月裡茶不思飯不想,人都瘦了幾圈。前些日子我打算跟他說門親事,讓他收收心,他卻跟我鬧起來,並以剃髮為僧相逼。非娶那琬丫頭為妻不可。

“我跟他父親百般勸說無果,只得從了他。可我探過琅哥兒的口風,他顯然並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