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凌墨默了下來,眼底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痛楚。
繞過桌案,瞬也不瞬的凝著她古井無波的清瞳,問:“九瓔瞳歌,哪怕只是一瞬也好……你有沒有當過本王是你的夫君?”
瞳歌微微一怔,冷冷的別開眼睛,卻是連冷笑都覺著生厭了,“王爺既然沒甚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還沒轉身,即給他大力的拽了回來,貼著鼻尖咬牙道:“……九瓔瞳歌,別逼本王對你狠心!窠”
“狠心?”瞳歌直視他似是隱忍的墨瞳。
嘲諷一笑,鄙夷道:“別說的墨王爺你,好像有對我善心過一樣!”
屋裡氣息霎時冷凝下來,打翻的墨香,散了一室。
瞳歌並御凌墨,一冷寒如冰,一幽深若潭,膠著對峙,誰也未曾先挪開眼睛。
許久,就在羽卿華忍不住要衝進屋來時,御凌墨鬆開了瞳歌,負手背轉過身。“你要的人,本王待會讓她過去。……你走罷!”
聽他發話,瞳歌寒著面龐一刻也不曾多留,踩著步履出了屋子,與羽卿華一道離開了松宇閣。
身後的腳步已經漸漸遠去,直至消失。
御凌墨攥緊兩拳,望著壁上懸著的龍吟寶劍,抿著薄唇,站了許久、許久……
……
翌日,緋櫻閣。
羽卿華將奉命前來的陰雪,易容成了御兮澈的貼身侍女橘兒。
又在自個同瞳歌的臉上塗塗弄弄,少頃,整了兩張陌生的少年臉孔出來。
換了小廝衣著,二人站到御曦皞並御兮澈面前。
御兮澈捂著火燒的小臉,流著哈喇子,望著兩人粉腮玉面的俏模樣,滿目驚豔。
一清雅幽憐,一美豔靡麗,真真養眼啊養眼。
御曦皞卻是瞬時黑了一張俊臉。
抽/搐著嘴角道:“本王沒記錯的話,這兩張臉的主人,應該是前些時候某不開眼的官員,獻給本王的孌童的罷?”
這卿華夫人,從未去過他的蕭王府,她究竟是打哪得知他豢養孌童一事的?竟連模樣都曉得一清二楚!
瞳歌一愣,瞟了眼身側高出自己小半頭的羽卿華,問:“蕭王爺所言是真的麼?”孌童?沒想到御曦皞竟還有這種癖好!
“是又怎樣?”羽卿華眼尾描高,美豔的小臉一抹不耐,“蕭王爺男女通吃的浪子名聲,不好好利用一番,未免暴殄天物。”
“卿華夫人……本王同你有仇麼?”領著這麼兩個絕色小廝去太子府招搖,不消一日,怕是全焦韞王都的人,都曉得他蕭王爺斷背山的好名頭了。
等等……她剛剛說‘男女通吃’的名聲,這到底是打哪傳出來的名聲?
後知後覺的竟把這話問了出來。
羽卿華不屑的“嗤”了一聲,眼尾瞄他,“就你那點陳芝麻爛穀子的破事,坊間的三流小說、彩繪小人書描了個通遍,活色生香、活龍活現的。”
“我屋子裡剛好還收了一本,你要不要瞧上一瞧?”
御曦皞一聽這話,登時懵了。
瞳歌還在懷疑,羽卿華這貨是不是在信口開河。
御兮澈亮著兩眼,湊過來,興奮道:“我要看、我要看!”五哥好厲害,平時看著沒個正形,沒想事蹟竟還能成書!
改明兒她也去坊間書鋪轉上一轉,瞅瞅書上都寫了五哥些甚,想來定是精彩絕倫的!
御曦皞扶額,閉著眼睛深省自己,究竟是哪裡得罪了這羽卿華。
“兮兒,書什麼的,改日再看也不遲。現在該出發了。”
瞳歌雖然同情御曦皞,有些覺得對他不住。卻也覺著羽卿華這貨的胡搞亂搞,很有些意思,隨了她去。
……
馬車到了太子府停下。
瞳歌一行人下車,御曦皞搖著摺扇上前,同看門的太子府守衛說了幾句。
守衛忙不迭的進府通傳,很快府裡出來了位管家裝扮的中年人,對著御曦皞並御兮澈拱手作揖。
不顯疏離的客
套道:“蕭王爺、永寧公主,太子殿下得知二位前來,不甚喜悅,特在沁芳園備了些特製的果酒邀二位嚐鮮。請二位隨老奴一道過去罷!”
“有勞楊管家了。”御曦皞點頭致意,跟著楊管家身後進了太子府。
御兮澈烏黑眼瞳瞥了眼瞳歌、羽卿華並陰雪,潤了潤嗓子,揚聲道:“你們三個,趕緊跟上!”話罷端著公主架子,走到了御曦皞旁邊。
瞳歌、羽卿華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