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意兒,但不得不說,他還是有些長進的,腦子不昏。”
陳含玉暗中腹誹,那我倒是要謝謝他的‘禍水東引’了,旋即笑道:“腦子不昏?呵呵,李老還不知道他現在瘋了吧?”
李且來面色如常,何肆瘋不瘋,和他確無瓜葛。
陳含玉剛要再說什麼,卻聽李且來毫無徵兆地問道:“史燼的死,和你有關?”
陳含玉聞言微微錯愕,這種看似就在眼前之事,其實對於不算日理萬機的他來說,也算陳芝麻爛穀子了,再問何益?
個人心裡有個人的答案,管你是謹對和敷衍都沒有意義。
陳含玉停步不前,故作沉吟,片刻後只是略帶沉重道:“永年是我伴當,雖不是大小長在一起的,卻也情同手足了 ……”
李且來還是點頭,心不誠,那就沒必要再談什麼了。
他說的一事不明,其實就是此事。
不管陳含玉如何巧言令色,認或不認,他都有自己的想法判斷。
果真還是高看了他一眼,也是蠅營狗苟之人,當了婊子還立牌坊。
既想矢口否認將自己摘的乾淨,又是明知躲不掉,便道貌岸然地攬下了罪責,想得真美啊,那個李永年,也是悲哀。
李且來轉身,直接離去。
陳含玉看著他的背影,數次擰眉釋眉,還是不免出口挽留。
李且來腳步不停,只是將陳含玉先前的話如數奉還,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豎子不足與謀……”
陳含玉沒能留住李且來,一言不發,轉身進了武英殿,坐上御座,喚了聲庾元童。
庾元童的身影瞬間出現。
陳含玉面色陰冷問道:“何肆那小子現在怎麼樣了?還瘋著呢?”
庾元童只點頭。
陳含玉掃了一眼算盤子一般撥撥動動庾元童,壓下心中鬱氣,問道:“他最近都幹了些什麼?”
庾元童想了想,卻無異常,只得如實道:“他常去臨昌縣一處私塾聽一位夫子講課。”
陳含玉勃然大怒,忽然掀翻了身前桌案。
然後庾元童只聽陳含玉氣笑道:“沒想到這死了媽的玩意兒,還真有閒心……”
庾元童一言不發,只是心想若是師父還在這裡,一定會申飭陳含玉“敏於事而慎於言”。
:()師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