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水。它只有在水龍頭想有水的時候才會有水。但女人不能不理解。在平時,我們想做飯,一擰水龍頭沒水,輕則咒罵,重則拿水龍頭出氣,所以此時的女人大為光火合乎情理。“我要!”,像是要我的命?
我擔心我不能如期而硬,特別是在已經點燃炸彈引信後。我的意識全都集中在那東西的感應上,它卻像是冬眠的蛇悠閒的等待春天。這符合“床下矛盾床上解決”的基本夫妻原理。我也對它寄予厚望,希望它能是個能幹的和平大使。但我一直還想著風琳剛才恐怖的樣子,揮之不去。她分明是張開了巨大的黑洞,像是要了我的命。風琳在短暫的矜持之後,悄悄的圍了上來,像是貪婪的烏雲覆蓋了陽光。如果我還不能如期而豎的話會生不如死。女人總是以為男人浪得不可救藥,見了女人就恨不得馬上上床,而實際上男人有時也挑剔的恨人。在我和風琳抗爭的幾年時間裡,雖然還能應付,但早已是捉襟見肘。我自己明白,很多時候它都是在敷衍,硬度大不如從前,而且有時它也很會偷賴,擺出一副隨時完事撤離的姿態。所以和風琳的許多床上戲都攙雜了太多的責任與無奈。每當風琳不顧一切的嗷嗷叫喚時,我才長舒一口氣,讓自己吐個精光。
風琳恐怖的伸出手,沒有阻礙的抵達大腿附近。這手太熟悉了,我一直把它當作是別人的手,滿眼都是我才認識的女人,遙遠的,遙遠的,我像是看到了幾點火光,愈來愈近,那玩意有了幾絲活氣,但距離使用還差的遠。我也要伸手去撫慰它,就在不小心碰到另一隻手時,聽到一聲巨響,臉似火燒,渾身熱血潮湧。風琳的耳光越來越有勁道。然後是人墜地的聲音,那人不是我,是她自己奮力墜地的,再後,世界就沒有了動靜……
夜還在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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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鬆的閉上雙眼。在風琳面前我早已不是男人,而她也不是女人,更像是路見不平的俠女。我全然輕飄飄的,沒有任何慾念。
我傾聽著太陽破除黑夜之冰的遙遠……
(五)柔軟與小柔
人是不是猴子變的,似乎已不是個問題。其實這只不過是無奈的假設。站在茫茫然的土地上,我更相信我的前生是不可知的。這個過分沉寂的世界上有我只不過個偶然,而我也只不過是過客,從茫茫然來,又去向茫茫然。
很多時候生活下去需要耐心與勇氣。像我這種隨時準備撤離的人,並不是堅強只是清醒而矣。一個思考的人,註定不會過得太輕鬆。思考是種難言的痛苦,而無知是莫大的快慰。我們能夠感知到的是前生與來世之間短暫的一瞬。從根本上講,這一瞬間是毫無意義的。煞費苦心的經營一生與順意而為的荒蕪一生是沒有區別的。以一種什麼樣的姿態來對待無聊的一生,我經常想起,也時常忘卻。對於一個天性悲觀的人來說,只能是孑然的飄泊。
人活著會有許多美麗、美好、美妙的情緒,美的核心是因為它們都短促,冗長的快樂與美麗是不存在的。
少女們年青是美好的,是因為她們站在偌大的黃臉婆婆世界的對岸;煙花是美麗的,永恆的黑夜襯出片刻的燦爛;相逢是美妙的,漫長的別離伴隨著容顏的消褪,所謂男女之間的愛情更顯得刺眼般的美好,片刻激|情豔陽天難敵漫無邊際的煎熬陰雨夜。在活著的人看來,活著是有很多快意的時刻,但諸多快意都像是插在花瓶中的鮮花,所有的鮮豔芬芳都站在孱弱的水中,沒有根鬚,沒有豐腴的土地。盲目、虛偽、脆弱是人的使命。有時候,社會呈現給我們這樣一個真空:它只不過是一臺正在吞噬與消化的生硬的機器,任何個人的或者是集體的悲觀都不能改變它的規律運轉。運轉是絕對的,人的悲哀侷限在個人的世界中,“親戚或餘悲,他人亦已歌”,魯迅曾提到人類的悲歡是難以相通的。在溢滿悲情的地球上,每天都有悲歡離合,如同花開花落。可嘆的是別人的悲哀可以被津津樂道可以被輕輕忘卻。人類作為人的歷史不過中自私自利的變本加厲的歷程。
想到這時,我就覺得我活的特別輕鬆。所謂的正義、公理、善良與所謂的邪惡、醜陋、卑鄙,在我的心中沒有什麼區別,它們只不過是別有用心的人的刻意而為。就個有而言,這種頗為社會化的證評判是有失偏頗的,或者說它永遠不能真實的描述一個人。中國的歷史中,屈原未必就那麼“香草美女”,司馬遷也未必就重於泰山,秦檜更未必遺臭萬年。評價一個人的好壞,都源自個人的私心,這一點是不可能改變的。
有許多類似的想法經常閃現在平淡的活下去的歷程中。我似乎不太情願接受在“我”之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