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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我還憧憬著,要統治那個地方呢。顫抖吧,四十中,我來了。”

週末兩更;多謝支援;第二更應該在晚點以前)

138 可笑的人

倪建國心裡很惱火,非常非常的惱火。!

自從到了春城以後,倪裳就一幅雲淡風輕的模樣,不是哀哀愁愁的,而是對什麼都不那麼有興趣的樣子。禮貌和微笑還留在那裡,但熱情和活力沒有了,不知去了何處。

以往和倪建國一起出去旅遊,或是在家裡的時候,通常是倪建國句,倪裳就會很開心的回上十句八句。所謂承歡膝下大概就是這樣了。而這一回呢,基本是倪建國說上三五句,倪裳才回那麼一句,還通常是很簡短的,好的,爸爸。就按你說的做吧,爸爸。

按理說,倪建國應該感到高興才是,他才拆散了女兒的初戀,倪裳沉默和哭泣了兩天後,從來沒有怨恨過他,沒有和他冷戰,還是如此聽話和孝順。但從某種角度來講,倪建國是被女兒慣壞了的那種父親,他太習慣了一種更高標準的要求。

開始三五天,倪建國還盡力忍受著,他沒有忘了這一行的目的。幾天之後,他的怒火開始燃燒起來。老子是來度假的,不是來看小孩子臉色的!上班的時候要看領導的臉色,甚至有時候要對同級和下級陪著笑臉,讓他們配合自己的工作;回家以後,要看岳母的臉色,還要承受最近老婆的冷眼相待。以前,唯一能對他絕對尊敬真心喜愛的就是女兒了,也許還能加上一個情人茹芸。而現在,那個女兒好像也消失不見了。倪建國倒沒有怎麼怨恨倪裳,但對姓江的小子的仇恨又重新燃起來,就是他,拿走了這一切!

倪建國決定提前三天返回中州,對此倪裳沒有任何的意見,反而似乎有些高興的樣子。

回到了家,第二天倪建國去單位報了個道,值了半天的班。炎熱的下午,坐在辦公室裡,倪建國越想越是生氣。慢慢的,他又開始擔憂起來。

江之寒這件事對倪裳的影響,顯然出了他開始的預期。他原本以為,幾個星期一過,兩人不再見面,自己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倪裳就會把它當成一場夢,迅的拋在身後。這些天來,他現這簡直是個幻想。他偷偷的注意倪裳,在一些獨自坐著的時刻,女兒的眼裡有一層淡淡的,但似乎又濃濃的悲哀,連倪建國見了都不由得心裡一緊。

年少時對異性的憧憬,倪建國大概也有過,不過那種感覺早已淡忘,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了。至於小時候談戀愛的經歷,他是沒有的。仔細回想這件事,他覺得自己低估了江之寒對倪裳的影響力。在他十來年的教育下,倪裳和男生接觸從來都極有分寸,以前大概手也沒和人拉過,這也是他一直以來對女兒很放心的緣故。這個江之寒,盡然能讓倪裳留他在自己房間過夜,即使沒有生最親密的接觸,那是要受了何等的蠱惑,才能顛覆那麼久的教導和警告?

倪建國想了想,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放下電話的時候,他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看來慣會裝神弄鬼是那個小子的特長,說什麼和校長們都有私交,結果居然轉校去了四十中那個破地方!聽倪裳說他父母是工人和開小店的,大致是沒有錯。

倪建國拿出電話本,上面他上次從倪裳那裡拿來的江之寒家的電話號碼。他撥了一個號碼,沒有人接。放下話筒,他暗自琢磨著,不能讓他這麼就完了,魯迅先生說,落水狗就應該痛打。

這幾天,江之寒習慣了晚上九點以前只要沒事都泡在老爺子的四合院裡,不過晚上還是多數回家睡覺,以免父母擔心。自從說服父母轉校那天開始,父親冷著臉,已經晾了他很多天了,不過這個時候江之寒也真沒有心情,賠個笑臉去屈就。

晚上回到家,他很意外的接到倪建國的電話,約了第二天上午在七中的足球場見面。

午十點,江之寒騎著吉安特,踩著約好的時間出現,倪建國已經早一步到了。

倪建國也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討厭這個男孩,他一生中不是沒有討厭過人。妻子的二哥,就是被他恨之入骨的,每次見了都忍不住在心裡詛咒他怎麼還不遇到些倒黴事。不過好像沒有一個人,讓倪建國從見面的第一次就如此從心裡往外厭惡的。他從沒有把在公車上或實驗中學的偶遇當作和江之寒的第一次見面,第一次見面就是在那個雷雨交加的夜晚。

倪建國看見江之寒跳下車,推著車走過來,臉上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當然這是他心裡的解讀,想起女兒悲慼難過的樣子,那種厭惡頓時放大了十倍。

江之寒也放下了所有的虛偽和客套,開門見山的問:“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