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賭氣才去了四十中。老實說,開始是不想麻煩太多人,倉促之下很難找到更好的選擇,加上我家也在四十中劃分的區域裡,所以去那裡是不需要辦其它手續的。去別的轄區下的學校,求爹爹告***非常之麻煩。但這幾天仔細想了想,去四十中還真有幾個好處,我說給你們聽聽。”
江之寒見顧望山不理他,便對溫凝萃說:“先呢,四十中離我家近,離七中也近,所以上學放學都方便,跑來找你們也方便,去我的幾個店看看也方便,生活改變不大,一切就如以往。然後呢,我有些厭倦了七中的環境,除了顧望山溫凝萃陳沂蒙們,除了我這堆朋友,這裡太多人挺無趣的,我想去混一混一個完全不同的環境,看看完全不同的人,難道還有比四十中更不同的地方,更好的選擇麼?這第三麼,我有個夢想,就是要當一次全校第一,在七中這樣的是沒望了,去其它的重點,多半也是無望的。去四十中,好好努力一下希望很大喲。呵呵。”
溫凝萃嘆息一聲,“我知道你這個人看起來嘻嘻哈哈的,其實最固執了。既然檔案都過去了,你又不願找人幫忙,那還能怎麼辦?”
江之寒看著溫凝萃,嚴肅的問:“你真的覺得我去了四十中,就沒有希望了?”
溫凝萃說:“那也不是,不過我只是覺得環境太艱苦了嘛,我聽說平均一個星期他們校門口就要打兩三架,一兩個月就要捅翻一個人呢。還有人說,那裡的女孩子,還有人出去做那種事的。”
江之寒哈哈笑一聲,說:“那豈不是好?我可以給小顧介紹介紹生意,到時候還能拿點提成呢。”
溫凝萃撲哧笑了一聲,橫一眼顧望山。
顧望山說:“說這些都是白搭,這叫皇帝不急太監急。總之呀,江之寒,從此我低看你一眼,你這人,遲早有一天栽在女人身上,婆婆媽媽,沒有前途。”
這回不服氣的是溫凝萃,她橫眉冷道:“這是什麼話?難道要把女生當作玩物才是英雄好漢,才能成就一番事業?哼,我看有些人是自己缺乏感情,才不明白人家深情的用意。”
江之寒雖然很喜歡把火引到別人身上,卻不願看到這兩位吵起來,他說:“顧少爺,今天是來找你喝酒的,不是來找你吵架的。這也算是告別酒,廢話少說,放開肚皮喝。”
顧望山冷哼道:“誰怕誰呀。”
頓酒喝下來,江之寒才現自己確實低估了顧望山的酒量。平時他雖然不怎麼喝,看來所言非虛他是酒罈子裡泡大的。兩人放開肚皮一陣猛拼,箱二十四瓶啤酒,剩了四瓶沒喝,其他的倒有八成進了兩人的肚子。江之寒估計自己喝了至少有七瓶到八瓶,加上最近心情鬱悶,居然就醉倒了,模模糊糊的只剩一點清醒的意識。
顧望山咒罵了一聲,他今天喝的也不少,走路有些踉踉蹌蹌的,但頭腦還清醒。顧望山說:“這裡走到街上還有十分鐘的路程,怎麼辦?找兩個人把他抬出去?”
江之寒睡在床上,有股甜香包圍著他。他慢慢有了些神志,使勁吸了幾口,彷彿回到了那個雷雨夜倪裳的房間,那是最甜美的天堂也是最厭惡的幻滅。江之寒努力的想要抗拒那種誘惑,溫柔鄉是英雄冢。他努力的睜開眼睛,想要離了這裡。
“你醒了?”有女孩的聲音。
江之寒的眼皮很沉重,他努力的辨別著聲音的主人,很久才意識到是溫凝萃。
溫凝萃遞過來一杯水,“喝杯水吧。”
江之寒接過來,咕咚咕咚一口喝掉,喉嚨裡不再那麼幹,神志似乎也被喚回來,手腳慢慢有了些力氣。
溫凝萃說:“你醉的太厲害了,離我家最近,所以讓你來休息一下。”
江之寒坐起身來,四下看了一下,自己並不是躺在客廳的沙上,而是睡在溫凝萃的床上。他的第一個念頭居然是,溫叔叔和黃阿姨你們可別誤會了,我們還要長期合作的,一下子跳下床,赤著腳站在地上。腳一著地,還是有些眩暈的感覺。
溫凝萃說:“你幹嘛?再坐一會兒吧。”聲音沒有平時的銳利,好像多了些柔柔的成分。
江之寒啞然失笑,自己真還是一個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的財迷。他坐到床上,仔細打量起溫凝萃的房間,笑道:“還好沒有看到哪個男明星的大貼圖,要不我心目中溫凝萃的形象就要被顛覆了。”
溫凝萃不接他的話茬兒,坐在那裡想了半天,忽然說:“我有時候還真是很羨慕你,想要做什麼就去做了,不怕別人怎麼想怎麼議論。”
江之寒說:“得,你們別再把四十中描繪得那麼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