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雁捏起桌上的酒杯,卻在抬手的瞬間鬆開,酒杯跌在桌上打了幾個滾跌落在地,沉悶的聲響夾雜著濃稠的酒香瀰漫開來。
殷離臉色微微蒼白,詩君雁的意思指他也並非良人,良人啊,他哪裡稱得上,殷離痛苦的眯起眸子一把抓起桌上的酒壺仰起頭顱,橙色的酒水順著嘴角灑落,打在素色的衣袍上留下淡淡的水漬,“雁兒,你和她很像。”
“呵呵,那大皇子準備怎麼對付我,殺了,還是用我來威脅我三姐。”詩君雁勾唇淺笑,那笑意愈發的邪魅,沒心沒肺。殷離看到的只是表面,她和她三姐一點都不像,按殷秀的話,她的腹黑和陰險反倒與殷秀極為相似,特別是記仇這一方面。
“活人永遠比死人有用。”殷離微蹙了眉目,好似不喜歡詩君雁臉上的笑,那笑會讓他想到一個人,那個讓他恨入骨髓的人。
“若然無用,大皇子是不是準備殺了我。”詩君雁低笑著問道。
殷離並未答話,只是冷冷的看著詩君雁臉上刺眼的笑,許久之後方才低低的開口,“希望你不會讓我走到那一步……”
☆、第二百六十二章 一念執著(1)
殷離並未答話,只是冷冷的看著詩君雁臉上刺眼的笑,許久之後方才低低的開口,“希望你不會讓我走到那一步……”俊逸的臉上滿是濃稠到散不開的失落與糾結,他不想動手,若然動了詩君雁,只怕此生君兒再不會再原諒他,可是他還能怎麼做,他不是沒有想過放手的,可是母后死了,就因為他的任性和胡鬧。若然有他在場,母后也至於被逼迫至死。
詩君雁眉目間快速閃過一絲冷冽的氣息,“大皇子既然認定是我逼死你母后,又何必在此惺惺作態。”
“我不欠你詩傢什麼了。”殷離嗓音清冷了幾絲,袖中的大手握得咯吱作響,目光瞬間變得尖銳凌厲,好似渾身長滿了倒刺一樣,只要靠近便會扎的人疼痛難忍。
“大皇子難怪會失了必得江山,一個是非不明黑白不辨的人豈有資格坐上高位。”詩君雁也冷了嗓音,欠,殷離對詩家的所作所為豈是一個欠字能夠詮釋,她家三姐多好的人啊,可是殷離對她三姐做了什麼。。
“我沒有資格,誰有資格,殷秀麼?”殷離像是被觸怒的豹子,渾身透著一股駭人的冷意和殺意,一個殷秀讓他失了所有的一切,讓他再也挽不回那個女子。
“他確實比你更有資格,而且唯有他才配得上我家三姐。”詩君雁最喜歡踩著敵人的痛腳,往那傷處狠狠灑鹽。像殷離如此薄情寡性之人,她連正眼都不想看。
果然詩君雁的話語激怒了殷離,捏著酒壺的大手愕然緊握,瓷質的酒壺碎裂在手心裡,脆片扎入血肉當中,鮮血淋漓而落,殷離好似感覺不到疼痛一樣,目光怔怔的落在詩君雁的身上,那模樣又冷又冽。詩君雁的話語豈止是戳中了他的痛處,簡直是踩到了他的死角,那角落滿是陰霾和不能觸碰的疼痛,而詩君雁將那傷口揭開,任由鮮血灑了一地。
“若然不是我手下留情,你當真以為殷秀能夠隻手遮天,能夠任你詩家死灰復燃。”殷離一字一句分外冷冽刺骨,“我承認當初是我對不起你三姐,對不起你詩家,可是如今我已經失了太子之位,失了民心,幾乎一無所有,阿洛死了,我母后也死了,這些還不夠償還你詩家麼。”
“殷離,你永遠也還不起,你那些骯髒的東西我詩家從來不屑一顧。”詩君雁冷冷的眯了眉目,“至於殷洛和皇后的死,與我詩家無關,一切都是你母后一手策劃。”
“我母后一手策劃,她會殺了自己。”殷離提及皇后的死聲音驀然尖銳了幾絲,眉目間的冷意也深濃了幾分。
“信不信由你,我詩家可沒有大皇子如此深沉的心思,為了得到想要之物,費盡百般心思,視人命如草芥。”詩君雁冷冷的開口,她不是她三姐,可沒有那麼好說話。若雁滿不。
“詩君雁,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你逼死了我母后,不管她做了什麼,她都是我母后。”殷離冷了嗓音,手中的瓷片被捏碎成粉末從指縫灑落。君兒,為何要這樣,非要逼得你我兵戎相見才好麼。
“敢,怎麼會不敢,一個連噬妻事情都做得出來的人有什麼不敢,日日共枕而眠,也只有大皇子下得了手,如何,大皇子這次打算怎麼對我,是準備讓我三姐親自動手,還是前三姐夫親手來。”詩君雁字字冰冷,字字帶刺,一針一眼都紮在殷離的傷口之上。
“既然如此,我便代替你三姐好好教訓你,讓你知曉什麼叫做天高地厚。”殷離冷了嗓音,大手便拳成爪直取詩君雅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