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太子妃還是詩家女兒時性情高傲,或許本王該學習太子為了太子妃在雪山下跪了十日十夜方才贏得美人心,又或許栽種千樹的梅花博美人一笑,本王還以為太子只知道吟詩作畫想不到如此懂女子的心,不如太子也教本王幾招,好讓本王早日贏得美人心呢。”殷秀的嗓音帶著幾絲淡淡的沙啞,嘴角含笑,眉目溫軟。“本王的詩詩想必不愛那些風雅的東西。”
“王爺說笑了,奴家身份卑微,哪裡及得上太子妃半分風情。”詩豔色咯咯的笑著,姿態嬌媚撩人,即便什麼都不做,就那樣靜靜的坐在那裡淡淡的笑,也足夠攪渾一江春水,詩豔色是妖精,而且是最美最媚的那種妖精,不妖其身,必妖於人,目光淡淡的掃過那些嘲諷殷秀的大臣,那是怎樣的絕色,美得讓人失了心魂。詩豔色冷冷一笑,嘲笑他人,自己還不是貪戀美人。
殷離饒是鎮定此刻臉色也難看了幾分,抓著韁繩的大手愕然緊握,白皙的手腕依稀可見凸顯的青筋,詩家,沒有人敢在他面前提及詩家,詩君雅清高,哪裡有,生在那樣的家庭,卻沒有半分被寵壞的嬌氣和驕縱,即便是驕傲,也淡如清水讓人感覺不到半絲的不快。更多的時候那個女子是帶著幾絲孩子氣的嬌憨的,溫溫軟軟的笑,大手加重了力道,指甲深深的扣入手心,那樣的笑意他有多久沒有看到,多久不敢回憶了。
“阿離……”殷洛低沉的嗓音淡淡的響起。
“本王就喜歡詩詩這惑人的妖精,其他女子哪裡及得上詩詩半分好。”殷秀低垂著頭顱靜靜的笑,那模樣好似懷中的女子便是他最珍愛的珍寶一樣。
詩豔色透過殷秀髮絲的縫隙目光有意無意的落在殷離的身上,卻見殷離臉上的漠然,如何提及詩家,提及詩君雅你也會不好過麼,殺了那麼多人,沾了那麼多的鮮血,殷離,你便不會夜夜夢魘纏身無法入夢麼。
“王爺對多少女子說過這樣的話呢。”詩豔色的嗓音帶著咯咯的笑聲極為輕緩好聽。
後面說了什麼,殷離已經聽不清楚,溫軟如玉的眸子微微眯起,想起那千樹梅花下,那女子靜靜的依靠在他的懷中,澄淨如水的眸子滿是信任和愛戀,“阿離,我雖無傾城傾城之貌,你倒是讓我有了禍國殃民的資本。”那個時候他也是這樣答的,世界上哪個女子及得上君兒半分好。
風似乎大了起來吹的衣袍獵獵翻滾,殷離像是苦陷於回憶中難以自拔。
“阿離,讓父皇久等了不好。”殷洛聲音壓得極低,推了推一旁的殷離。
殷秀素白的身影已經遠去,只依稀可以看到他懷中那火紅的身影,殷離眸光裡快速閃過一絲沉痛,好看的眸子閉上,等到再次睜開時已然淡如清水,“走吧……”
“太子已經有了詩君雅,莫不是這詩豔色當真美得愛妻如命的太子爺動了心思。”殷祁略顯低沉的嗓音冷冷的響起。
“殷祁,你休要胡說。”殷洛冷了神色。
“愛美之人人皆有之。”殷離淡淡一笑,一扯韁繩,高大的身影迅速消失在眾人面前。
殷祁臉上的笑意冷了幾絲,殷桓深深的望了一眼殷秀與詩豔色消失的方向方才策馬而去,殷逸一臉的不捨,殷洛則是一臉若有所思的看著殷離消失的方向,阿離,莫非當真對那個女人動了心思。不過見了幾次面,那個女人究竟用了什麼手段。。
“你是故意的……”直到消失在眾人視線中,詩豔色咬牙切齒的嗓音方才低低的響起。狠狠的瞪了一眼身後笑的漫不經心的殷秀一眼。
“嗯……”殷秀低低應了聲,也不知道有沒有將詩豔色的話語聽進去。
“奴家記得王爺說過太過於鋒芒畢露只會過早的夭折,奴家可沒有王爺高貴的身份作保。”詩豔色冷了嗓音。
“詩詩,有本王在,你只管鋒芒畢露。”殷秀高深莫測一笑。“詩詩要的不就是所有人都注意到你。”
詩豔色有些不解的看著殷秀臉上的笑意,“王爺莫不是要將奴家送入太子府不成。”
“本王說過會讓你得償所願。”殷秀並未回答,嘴角的笑意愈發的妖邪。
詩豔色微眯著眉目,似乎在思索殷秀話中的真假,如此一鬧,只怕整個帝都都會知曉一個詩豔色,知曉放蕩不羈的凌王為了一個身份低微的夜妾竟然頂撞皇上,至於那王妃什麼的,也不知道殷秀打的是什麼主意。只不過自己似乎無意中已經與殷秀綁在了一起,被殷秀這麼一鬧,這關係是如何也解釋不清楚。殷秀,你到底在算計什麼,最好不要讓我知曉你於我不義。
詩豔色本來還想說些什麼,背後之人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