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戴,一如既往的打扮,但眾人還是覺得今日的染小王爺和往日不同。不再張揚,不再灑脫,而是從內心散發出的一種寶劍磨礪後的冷峭。
他步履沉穩,一步一步走來,昔日的影子絲毫不見。
雲淺月看著夜輕染,忽然從心底生出一股蒼涼,這種蒼涼就如昨日他站在她院中一般,令她遍體生寒。她收回目光,垂下眼皮,當沒看到他來。
眾人都看著夜輕染,無人說話。
不多時,夜輕染來到聖陽殿外,沙漏指著的時間正是吉時整。
“開始吧!”夜天逸對欽天監吩咐了一句。
張道長連忙頷首,從袖中取出一塊方布,將布展開,他手一抖,方布從他手中甩出,定在了半空中。他高喊,“大行皇帝殯天,送葬!”
“先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文武百官、後宮妃嬪、靈臺寺眾僧等都齊齊跪地。
沒跪的人除了皇后和雲淺月外,只有容景。
“景世子,因何不跪?”夜天逸跪在地上,目光看向容景。
容景從來到之後,一直靜靜站立,此時聞言,看著老皇帝的棺木道:“先皇曾經下旨,容景可不跪。生不跪恩,死亦不跪。”
夜天逸看向雲淺月。
雲淺月淡淡道:“我雖未得皇上姑父特許,但他活著我沒跪,也不曾怪罪,如今死了不跪,他亦不會怪罪。”
夜天逸收回視線,不再言語。眾人亦無人言語。
張道長看了容景、雲淺月、夜天逸三人一眼,開始朗誦方布上的字。
雲淺月看著懸在上空的那一塊方布,想著這張道長倒是有幾分能耐,不過這也無非是他用的氣勁而已,上面滿滿的文字記載的無非是老皇帝這一生的功勳。歷代皇上駕崩,都喜稱頌功勳,而不言過錯。老皇帝死後,也不例外。
一篇滿滿的歌功頌德唸完,張道長的事情完畢,收回方布,看向雲王爺。
雲王爺掌管禮部,皇帝殯天大禮�